之后的两个星期,我都没见到段羽。
不知道是真的忙到抽不开身,还是单纯不想来看我。
出院当天,一群人在门口等我。
除开段羽,队友,还有…
望不到边的媒体。
一群人看见我,就像狼看到肉,兴奋地朝我扑来。
“听你搭档说,你想得高分赢过队友,所以临时决定拉近双人燕式动作的距离,这是真的吗?”
“为雌竞不择手段,导致受伤,你觉得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你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吗?”
段羽竟然把失误的责任,全推卸到我身上!
他就不怕我说出真相吗!
隔着人海,我努力朝段羽看去。
他正护着苏云柔,不被人挤到。
差点忘了。
段羽靠安慰苏云柔的一系列暖心举动,圈粉无数,正是流量宠儿。
而我,人微言轻,谁会相信我说的话?
反正结果都一样。
不如顺水推舟,帮段羽最后一次。
想到这,我苦涩闭眼,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对,是我决定的。”
“是我活该。”
每说出一个字,就像在我心里刮一刀。
等我说完,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记者们沸腾了。
他们想听更多的猛料,不停靠近。
话筒就差直接塞到我嘴巴里。
摄像头恨不得贴到我脸上拍。
我没说话。
再次把目光投向段羽。
企图从他眼底找出一丝,对我的感激。
但镁光灯模糊了他的身影,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的沉默,落到其他人眼里,变成心虚逃避。
他们火力全开。
难听的谴责,抨击,侮辱,纷纷涌来。
“如果不是云柔超常发挥,你的雌竞行为,会导致国家错失一块金牌!”
“你是罪人,是卖***,是行走的五十万!”
与之一起的,还有带着怒气与恨意,使劲推搡我的双手。
教练护不住我。
我连人带轮椅翻倒在地。
我想起身,却被好几人踩住手掌。
带着难以挣脱的力气。
我惨叫着,向段羽的方向艰难移动。
帮帮我。
哪怕看在我刚刚帮你的份上。
然而段羽只停顿一瞬,就抿着唇偏过头,继续和苏云柔说话。
仿佛我经历的这一场莫须有的折辱,与他毫无关系。
心已经被伤到近乎麻木。
可下一秒,见两人相伴离开,还是传来如刀绞般的痛楚。
既然你先丢下我,那我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