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乖，却递我刀
沈天把我从夜店捞出来时，我正被三个男人纠缠。
他只用一句话就让他们滚了。
“我养的猫，轮不到别人喂。”
后来他把我锁在怀里，用领带缠住我手腕。
“苏苏，你永远别想逃。”
我咬他喉结：“那你把我锁紧点。”
直到我在他手机里发现加密相册。
全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
我砸碎手机冲进雨夜。
他追出来跪在车前：“她只是替身！”
雨刮器摆动间，我笑出声。 “巧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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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把我从夜店卡座里捞出来时，我正被三个不识相的男人围着灌酒。
彩灯晃眼，音乐震得脚底发麻。
他来了，场子瞬间静了一半。
“滚。”
只一个字。
那三个男人脸色煞白，屁都没放，麻溜滚了。
沈天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灯光勾勒他侧脸，线条利得像刀。
“我养的猫，轮不到别人喂。”
他声音不高，砸在我心上，沉甸甸的。
我腿有点软，顺势靠进他怀里。
手不老实地摸上他胸膛，隔着一层衬衫，肌肉绷得很紧。
“沈天，”我凑近他耳朵，吐气，“你再晚来一步，我可就跟他们走了。”
他低笑，揽住我腰的手臂猛地收紧。
“你可以试试。”
被他塞进车里，一路风驰电掣。
车窗外的霓虹拉成模糊的光带。
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下颌线绷着。
我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苏，安分点。”
嗓音带了点危险的哑。
我笑，收回手，看向窗外。
心里那头野兽，被他轻轻一句，就安抚得服服帖帖。
又被他轻易，用一根手指撩拨得蠢蠢欲动。
回到他那个大得空旷的公寓。
脚刚沾地，就被他一把按在玄关的墙上。
冰凉的墙面激得我一颤。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侧。
“今天很不乖。”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皮肤。
“罚你。”
心跳如擂鼓。
我仰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
“怎么罚？”
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慢条斯理地缠上我手腕。
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苏苏，”他把我抱起来，走向卧室，声音贴着我耳廓，“你永远别想逃。”
被扔进柔软的大床时，我勾住他脖子。
对准他滚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那你把我锁紧点，沈天。”
“千万别放手。”
他呼吸彻底乱了。
领带还松松地缠在腕上，像一道暧昧的镣铐。
我觉得我快疯了。
又觉得，这样疯下去，也不错。
至少，此刻拥有他的，是我。
第二天在他怀里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他睡颜安静，长睫投下浅影。
我悄悄起身，想去给他做早餐。
脚刚踩地，身后一股力把我拽回去。
“去哪儿？”
他刚醒的声音慵懒性感，手臂横在我腰间，箍得死紧。
“给你弄吃的。”
我无奈。
“别动，”他把脸埋在我后颈，蹭了蹭，“再躺会儿。”
他偶尔流露的这种依赖，比任何情话都致命。
我屈服了，安静地躺回去，数他的心跳。
如果时间停在这里，多好。
可手机铃声不识相地响起。
沈天皱眉，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眼神微变，直接挂断。
“吵死了。”
他把我往怀里又按了按，语气不耐。
我却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僵硬。
心里那根刺，悄悄冒了个头。
之后几天，他手机响得频繁。
总是避开我接听。
回来时，身上偶尔带着陌生的，极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任何一种。
我问起，他只说是应酬。
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我的发梢。
“苏苏现在管这么严？”
他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我扯扯嘴角，没再追问。
有些窗户纸，捅破了，难看。
直到那天下午。
他去书房开视频会议，手机遗落在客厅沙发。
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预览。
“天哥，她回来了，今天下午三点的航班到。”
发信人，阿杰。
他的贴身助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
哪个她？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他的手机。
指纹解锁，一次成功。
他曾抓着我的手指录进去，笑着说：“我的东西，你随便看。”
我颤抖着点开相册。
找到一个需要密码的加密文件夹。
试了我的生日，错误。
试了他遇见我的那天，错误。
试了……
我闭了闭眼，输入一个猜测的日期。
文件夹应声而开。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
笑的，闹的，安静的。
阳光下，海滩旁，樱花树下。
从青涩到成熟。
最新几张，是机场出口，女孩拉着行李箱，对着镜头浅笑。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今天。
我认得她。
沈天书桌玻璃下，压着的那张泛黄旧照里的女孩。
他曾经醉酒后，抱着我，模糊喊过的名字。
薇薇。
原来不是错觉。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闷响。
原来那些宠溺，那些独占欲，那些“我养的猫”。
都不是给我苏晚的。
是透过我，给那个叫薇薇的女孩。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演着一出他导演的，深情款款的戏。
沈天，你够狠。
外面天色暗沉，闷雷滚过。
要下雨了。
我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
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冲出门去。
电梯数字缓慢下降。
每一秒都是凌迟。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苏！”
沈天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
电梯门开，我冲进去，猛按关门键。
他几乎在门合拢的瞬间赶到，被挡在外面。
“苏苏！开门！”
他的拳头砸在金属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地下车库。
我发动车子，引擎咆哮着冲出车位。
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摆动。
刚冲出小区大门，一道身影猛地从旁边窜出，直直拦在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
轮胎摩擦地面，带来剧烈的颠簸。
车前，沈天张开手臂站着，雨水瞬间将他浇透。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脸色苍白。
他隔着流淌雨水的挡风玻璃，看着我。
眼神是破碎的，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
他几步冲到驾驶座这边，拉车门，锁住了。
“苏苏！下来！我们谈谈！”
他拍打着车窗。
我按下车窗，雨水斜扫进来。
他立刻伸手进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苏苏，你听我解释！”
他声音嘶哑，被雨声切割得破碎。
“解释什么？”我看着他，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一片冰凉，“解释你手机里那个加密相册？解释那个薇薇？”
他瞳孔猛地一缩。
“她……她只是过去式！”
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往下淌。
“苏苏，你信我！她只是……只是替身！”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像她……可现在不是了！我爱的是你！”
雨刮器在我眼前左右，左右地摆动。
机械，麻木。
像极了我此刻的心。
我看着他焦急的，狼狈的，无比真诚的脸。
忽然就笑了出来。
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甚至有点刺耳。
沈天抓着我的手，僵住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和无措。
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笑。
我止住笑，迎上他慌乱的目光。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巧了，沈天。”
“你也是。”
“替身。”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像一幅被雨水打湿，然后慢慢糊掉的油画。
震惊，难以置信，最后只剩下空洞的苍白。
抓住我胳膊的手，力道一点点松懈。
最终，无力地滑落。
我升上车窗。
雨刮器再次刮开一片清晰的视野。
踩下油门。
车子从他身边驶过。
后视镜里。
他依旧僵在原地，站在瓢泼大雨中。
像一尊迅速褪色的雕像。
越来越小。
直到拐过街角，彻底消失。
雨更大了。
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
我握紧方向盘，直视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