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剧痛,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是厉墨城前不久资助的大学生林雨晴。
她穿着纯白的连衣裙,站在厉墨城身边,像一朵娇弱的小白花。
可此刻,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正贪婪地盯着我流血的样子。
“老公,她流了好多血啊!”
林雨晴假装害怕地往厉墨城怀里钻,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厉墨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宝贝,这种***死不足惜。”
我的心像被撕成了碎片。
三个月前,厉墨城还搂着我说要资助贫困学生,让我帮忙挑选对象。
我选中了林雨晴的资料。
父母双亡,靠奖学金读书,照片上的她眼神清澈。
当时厉墨城还夸我选得好。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把她吊起来。”
厉墨城用鞋尖挑起我染血的下巴。
“血要一滴一滴地落进海里才有趣。”
铁链哗啦啦缠上我的手腕和脚腕时,甲板上的人还在开着香槟欢庆。
我被倒吊在船舷外,海风裹着血腥味灌进鼻腔。
膝盖的弹孔不断涌出温热的血,顺着脚踝滴落。
在湛蓝的海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老公你看!”
林雨晴突然指着海面惊呼。
日光下,数道背鳍划开波浪。
灰蓝色的鲨鱼皮在阳光下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冷光。
剧痛让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却仍能看清厉墨城的手下,平时一口一个嫂子的人。
亲手将匕首扎进我的腹部旋转。
我喉间溢出困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