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是反面!”
温以宁如释重负地喊道,朝救援队举起手中的硬币。
副队长脸色铁青,语气里都是压抑的愤怒:
“队长,您女儿那边支撑点已经固定好了,你确定要为了一条狗放弃她?”
“这就是天意。”
温以宁手里攥着那枚硬币,固执地重复道。
我浑身都在发抖,水泥灰和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以宁见救援队无人行动,竟自己亲自上前,将那只受惊的柯基救了出来。
“没事了,丢丢没事了。”
陆时安扑进她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而我的女儿瑶瑶,小小的身体被失重的水泥板狠狠压下,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却还在微弱地喊着:“妈妈……”
我发疯似地扑向废墟,指甲在混凝土上抠出血痕。
救援队员强行拉住我:“江哥,结构不稳定,您过去会引发二次坍塌!”
温以宁这时才像刚想起女儿一样走了过来。
“瑶瑶……还好吗?”她问得心不在焉,眼睛还盯着怀里发抖的狗。
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只能拼命摇头。
陆时安突然尖叫:“临川哥哥!丢丢腿在流血!要马上包扎!”
“我这就送你们去医疗站!”
温以宁抱起狗转身离开,只给救援人员冷冷留下一句,
“我女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确保她万无一失。”
说完,她护着陆时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场的救援队员顿时愤慨不已。
“队长是疯了吗,她自己选择放弃了女儿,现在还要求我们必须把她女儿救出来。”
“为了一条狗,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简直禽兽不如。”
虽然嘴上抱怨,他们还是拼了命地将女儿从水泥板下面挖了出来。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我抱着奄奄一息的瑶瑶冲进医院。
医生快速检查后脸色骤变:
“孩子内脏出血,需要立即输血!但她是Rh阴性血,整个血库库存不足。”
温以宁是Rh阴性血,我颤抖着拨通她的电话。
那头传来温以宁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哭声溢出来,“瑶瑶大出血需要输血,你快来急诊室!”
背景音里,我能清晰听到陆时安在哭诉:“以宁姐姐,丢丢疼得直哆嗦。”
“江沉!”温以宁打断我,
“丢丢现在需要我!医院有那么多医生,女儿能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