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入调查的消息迅速传开，

韩兆旭公司的股价一泻千里，合作方连夜撤资，银行接连发函催债。

可惜他早已被羁押在看守所，对外界的天翻地覆无能为力。

赵文文的网红账号被网友扒出大量炫富照片，所有奢侈品皆由颜家资金购入。

愤怒的网友顺藤摸瓜找到她老家，发现她父母不仅身体健康，还住着韩兆旭购置的豪华别墅。

骂声顷刻淹没了她的每一个社交平台。

她虽曾凭孕身暂获保外就医，却遭激进人士围殴致流产，终究也银铛入狱。

韩家亲戚也未能幸免，涉案者逐一被判刑，余下之人也债务缠身、声名尽毁。

韩母更是转眼回到解放前，被迫搬回乡下，

却早已吃不了苦，最后匆匆改嫁，给韩兆旭找了个新爹。

我将离婚协议书递进监狱让韩兆旭签署，

他却执意不肯，坚持要见我一面。

我去了。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头发花白了大半，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乞求，

“笙笙，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若说从前的忏悔或许只是他权衡利弊的表演。

那么此刻，他眼中的悔恨，倒显得真切了许多。

但我已懒得再看他这番作态。

我打断他：

“韩兆旭，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从你决定在我的药里动手脚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最终，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签字时手一直在抖。

走出会议室时，他突然叫住我，

“笙笙，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如果……如果没有赵文文，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沉默了很久，直到他以为我不会回答时，才轻声说，

“没有如果。韩兆旭，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是穆家的钱，是你梦寐以求的地位。就算没有赵文文，也会有张文文，李文文。”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