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谢子寻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没事。」
我欣赏着自己崭新的造型,淡淡开口:
「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离婚?」
姜鸢不信,她看着我爱了谢子寻十几年。
看着我为了这段婚姻如何委曲求全,放弃自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我没再多解释,只是轻笑一声:
「今晚有空吗?出来喝酒,我请。」
港城最奢靡的酒吧,卡座上摆满了最贵的黑桃A。
几个年轻帅气的男模围在我身边,殷勤地为我倒酒。
姜鸢瞪着眼睛,「***,我现在信了,你是真的放下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以前的我,为了向谢子寻证明自己不图钱,买任何东西都要盘算性价比。
生怕觉得子寻我乱花钱,不顾家。
如今,我坐在奢华的包厢里,看着反光玻璃上那个女人。
张扬的红发,剪裁合身的高定裙子陌生又熟悉。
姜鸢举起酒杯,跟我重重碰了一下。
「你现在这样,有点当年A大金融系百年不遇的天才校花了。」
她灌下一大口酒,替我鸣不平,
「当年多少风投抢着要你。你要是自己开公司,早就把谢氏踩在脚下了!」
「给他家当了十几年的狗,离婚就这点钱。」
「姐妹,我真为你不值。」
何止十几年。
前世,谢氏集团在我手上,一度霸榜全国最强企业之首。
可我到了晚年,连买一盒止痛药的钱都掏不出来。
最后更是被林可可那几个孝顺子女扫地出门,活活病死在冬夜的垃圾堆旁。
我拼尽一生换来的商业帝国,全都为林可可和她的子女们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点燃了心底的火。
那就让他们都好好看看。
没了我沈允宁,他们还能不能过得这么好。
第二天,我注册了公司的消息不胫而走,圈子里闻风而动。
有人嗅到了机会,连夜带着方案想来投资。
但更多的是看谢家脸色的嘲笑与观望。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授意,狗仔们的新闻稿都在贬低我自不量力的。
我看着手机上的推送,面无表情地滑走。
只是没想到,会接到谢子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