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顺从她的意思。
她脸上说不出喜怒,语气十足讥诮:
“听说你这五年为陛下分忧解难,颇得朝臣称赞,可惜…他最厌烦你这般刻板无趣的妇人!”
“而作为后世之人的我,思想与眼界都比你高出一大截!”
“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站在萧珩身边。”
我将最后一件衣物丢入火中,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姐姐教训的是。”
“却不知姐姐作为眼界思想极高、又崇尚自由的人,为何放弃红尘,甘愿回到这牢笼中来?”
任秋夕脸色骤变。
她自然说不出口,这些年在民间的颠沛流离。
昔日的倾城容貌已染风霜。
方才对镜梳妆时,敷了厚厚脂粉才遮住眼尾细纹。
而这些年我在深宫真金白银养着。
即使身穿素衣,也一副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模样。
她一瞬间嫉妒得面容扭曲了:
“还不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任秋夕抬起手,还想再扇我一巴掌。
门外却突然冲进个戴着太子冠冕的孩童。
他张开双臂护在我身前,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
“你是谁,不许打我的母后!”
任秋夕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她蹲下身,试图去抱这个曾被她抛弃的孩子。
声音带着急切的讨好:
“乖宝,我才是你的母后!你怎么能认贼作母呢!”
承儿看看她,又回头看看我。
小手更紧地攥住了我的衣角,异常坚定:
“你和我母后长得一样,但我不认得你!你不准打她!”
这话如同冰锥,刺得任秋夕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