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幸好沈婷伤得不重,我已经跟沈家求过情了,他们不会追究。”
“你放心,我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了,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只是在里面待一段时间,这是对你最轻的惩罚了,就当给你长长记性,到时候我来接你回去。”
在监狱三年,我确实被好好照顾了。
三年来我没吃过一顿饱饭,被殴打、***更是每天的日常。
我的左腿断了又愈合,反反复复无数次,最后因为无法治疗坏死截肢,成了残废。
出狱那天,裴峥跟沈婷订婚的喜讯传遍大街小巷。
时过境迁,他早已经把我这个累赘和污点忘记了。
他拥有了新的生活,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处。
一无所有,无家可归。
我艰难地爬上天桥,解脱地一跃而下。
那天我躺在地上,听着周围的呼救声,来来往往的行人停下来。
抢救一条破烂不堪的生命,鼓励我坚持活下去。
泪眼模糊中,我看到电子屏幕上两张幸福的笑脸。
我想,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死。
那么该死的另有其人。
……
冰冷的触感拉回我的思绪,医生笑着向我道喜。
“姜小姐,义肢很合适,恭喜你重获新生!”
重新站起来的感觉,对我来说有些陌生。
我扶着墙,试探地走了几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们。”
也谢谢那个,百折不挠,向死而生的姜晚。
妈妈说的没错,人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从天桥跳下来我没有死,反而让我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不能跳舞,我还有许多可以谋生的本领。
出院以后,我开始努力生活,从***做起,在网上做线上家教。
因为在网上,没有人会认识我。
把我跟当年私生活混乱的校花联系在一起。
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截肢的左腿。
后来的一次机缘巧合,我加入了一家乐队,跟着他们参与一些小型商演。
现在我终于撞上了义肢,可以重新站起来,生活也越来越好。
只是我没想到,跟裴峥的重逢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彼时我刚结束一场商演,伙伴掀起我的长裙,在上面敲了敲。
“这就是义肢吗?好酷啊晚晚姐!这踹人是不是很疼?”
我正准备回她,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裴峥。
他脸上惊喜又着急的表情变得僵硬。
通红的眼睛,在看到我的左腿时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