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血肉模糊的尸体，是和一百两银子一起送回来的。

我看着阿姐散落在地上的断手，笑嘻嘻的接过了银子。

双手因为激动，甚至忍不住颤动了起来。

死了好啊。

死了秒啊。

死了就再也没有人阻止我杀人了。

我是天生坏种。

五岁的时候，隔壁的小孩儿笑话我是赔钱货。

我一刀剁了他的***，让他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赔钱货。

八岁的时候，喜欢拐卖小孩的邻居大娘趁阿姐出门的时候，想要把我卖掉。

我直接用树枝，戳瞎了她的眼睛。

周围的人都说我是怪物。

劝阿姐把我扔掉。

反正我不过是阿姐从兽笼里救出来的兽奴。

即使她再如何教养，也顽劣不堪，不通人性。

用不着被我连累。

可阿姐不这样想。

一个地方待不住了，她就带我搬到别的地方。

她总摸着我的头说：“小芸会改好的。”

“阿姐知道你是好孩子。”

笑死，我又没做错。

为什么要改呢？

而且。

我才不是什么好孩子！

当晚我就在阿姐的饭里，拌了整整一包花粉。

因为严重过敏，阿姐当时就晕死了过去。

她昏睡了很久才醒来。

看到我，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对着我笑道：

“对不起啊，小芸。”

“阿姐太笨了，连饭里有花粉都不知道。”

“吓到你了吧，别怕，阿姐没事。”

“阿姐还要陪小芸长大，还要看着小芸嫁人呢。”

这一刻，我简直要被她蠢爆了。

我失去了捉弄她的兴趣。

最重要的是，她会赚钱。

每次她在街上表演完兽戏赚到钱后，就会给我买一包山楂糖。

山楂糖酸酸甜甜的，别提多好吃了。

可阿姐不允许我多吃。

她要我学会和人和平相处。

只有我那天没有和别人打架，没有对别人的动刀，她才会赏我一颗山楂糖吃。

不能打那些蠢人，还要容忍他们奚落你的蠢话，实在是太憋屈了。

可是为了山楂糖，我还是忍了。

幸好她现在死了。

我还有了这么多银子。

一百两，够我吃很多很多的山楂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