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当场收押,百口莫辩。
伪造的文件,茶馆老板早已被收买的证词……
所有的证据,都完美地指向我——
一个因嫉妒而丧心病狂,不惜出卖囯嘉机密来报复妻子和其“弟弟”的恶毒男人。
霍宴勤哭诉,
“茗姐,都怪我……我不该约砚哥出来,我只是想和他解释清楚,没想到他这么恨我……”
“他说,他得不到的,就要全部毁掉……”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演戏,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只觉得无比荒唐,无比可笑。
我被带到了宪兵队,但仅仅一个小时后,沈愿茗就来了。
她动用了私权,将我从宪兵队带走,带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军工厂。
这里曾是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关押我的囚笼。
她亲自审问我。
昏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刺眼的灯从头顶打下来,照得我无所遁形。
“说!是谁指使你的?”
她猩红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应声而倒。
“你把机密卖给了谁?你的同伙还有谁?”
她的样子,仿佛早已将我定性成一个罪大恶极的叛徒。
我抬起头,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笑了。
“沈愿茗,你信他,不信我,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在你心里,我不是早就被判了***吗?”
我的沉默和冷笑彻底激怒了她。
她将我死死绑在冰冷的审讯椅上。
从一个金属盒子里,拿出一支针剂,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
“这是部队里用来审讯敌特间谍的致幻剂,代号‘真相’。”
她捏着针管,一步步向我走来。
“既然你不肯说,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恐惧。
“沈愿茗!你疯了!我是你丈夫!”
“丈夫?”
她笑得残忍,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地刺入我的手臂。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药物迅速扩散,我的神经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像被烈火灼烧。
剧痛让我浑身抽搐,眼前出现无数光怪陆离的幻象。
我仿佛看到了死去的父亲,他失望地看着我。
看到了病床上的妹妹,她哭着喊哥哥。
在我意识模糊的边缘,她凑到我耳边。
“方凌砚,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我会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父亲给你的荣耀,百倍千倍地挣回来,然后全部给宴勤。”
她解开我的束缚,像扔一条死狗一样,将我扔进工厂最深处的一间禁闭室。
铁门被重重锁死。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抽搐,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此时,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紧接着,门缝里透进暗红色的光。
禁闭室外,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