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勤心思纯净,不像你,浑身都是小家子气。”
“一枚勋而已,你父亲的荣誉,未来我百倍给你挣回来。”
我将离婚协议扔在了她面前,手枪上膛。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要么签字离婚,我再也不会出现。”
“要么你们就死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给我爸陪葬。”
“茗姐,我不知道砚哥为什么这么生气,这戒指不是……”
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冰冷的枪口对准霍宴勤的太阳穴。
这个***吓得花容失色,向沈愿茗哭着求救。
沈愿茗脸色铁青,用一种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方凌砚,放下枪,别给脸不要脸。”
她缓缓举起手,对身后的警卫员下达指令。
“把先生的枪缴了。”
我竟然妄想她会有一丝愧疚。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我扣着霍宴勤的脖子,声音嘶哑地质问她。
“沈愿茗,你知不知道那枚戒指是什么?”
“是我爸用命换来的‘国士无双’功勋!”
沈愿茗眼神一滞,显然被这四个字震住了。
但霍宴勤在她怀里轻轻一颤,哭得更凶了,她的理智瞬间被淹没。
她呵斥我:“方凌砚,别再用你父亲当借口,你就是嫉妒!”
“嫉妒宴勤比你干净,比你单纯!”
嫉妒?
我为了她,为了这个家,忍受了她带回一个又一个男人。
我为了她,在深夜给她那些“可怜的鳏夫”清洗床单。
我为了她,咽下了军区大院里所有的嘲讽和白眼。
她说我嫉妒?
我笑出了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警卫员冲上来的瞬间,我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子弹擦着霍宴勤的头皮飞过,打碎了他身后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碎片四溅。
霍宴勤尖叫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
沈愿茗彻底暴怒,她亲自上前,快如闪电。
一记手刀狠狠劈在我的手腕上,枪应声落地。
“咔嚓”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巨大的力道几乎震碎我的手臂,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吓软的霍宴勤护在怀里,轻声安抚。
“宴勤,别怕,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废物。
“疯够了没有?”
我看着她珍视别人的样子,心脏像被活生生挖空了一块。
原来,她的温柔不是没有,只是不给我。
她蹲下身,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她。
“离婚?”
她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
“我没点头,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沈家,死也得是沈家的鬼。”
“方凌砚,你以为沈先生的位置,是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
说完,她对我身后的警卫员命令道。
“把他拖下去,关进地下室。”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他一点水和食物!”
警卫员的动作很粗暴,拖着我往外走,我脱臼的手臂在地上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我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看着她。
“沈愿茗,你会后悔的。”
她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我沈愿茗这辈子,从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