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资金链断裂那天,我卖掉了婚房给全公司发薪。第二天,核心团队集体递交辞呈,
跳槽到了对手公司。秘书临走时笑着说:“良禽择木而栖,沈总,时代变了。
”我笑着祝他们前程似锦,转身拨通了一个尘封三年的号码。“我同意交易,
启动‘烛龙’计划。”当他们认为我已彻底出局时,
全球财经头条炸开——那位神秘的新晋首富,照片上竟是我的脸。而他们跪在发布会门口,
求我放过他们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第一章背叛者的薪火支票簿的硬壳边缘硌在掌心,
带着一种冰冷的真实感。窗外是这座城市凌晨三点的光景,霓虹早已熄灭,
只剩下零星的路灯,在初冬的薄雾里晕开一团团昏黄。
而我脚下这间位于三十六层的总裁办公室,曾经能俯瞰最繁华的江景,
如今却只能映照我一个人的狼狈。财务总监李明,一个跟了我八年的男人,
半小时前刚把那份***报告放在我桌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说:“沈总,
账上彻底空了。下个月的工资……除非有奇迹。”奇迹?我环顾四周。意大利定制的办公桌,
墙上那幅看不懂但很贵的抽象画,角落里的那盆滴水观音倒是依旧翠绿,
是我妻子林晚生前最喜欢的。她说这植物好养活,给点水就能活,
像我们创业初期的那股劲儿。可现在,公司这艘船,漏水漏得快要沉了。
“银行那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连续几天的失眠和咖啡让喉咙像是塞了一把砂纸。李明摇了摇头,
镜片后的眼神躲闪着:“最后一家……也拒绝了。王行长说,很遗憾,
但风险控制……”风险控制。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词。不过是看到风向不对,
急着撇清关系罢了。半年前,我们还被媒体捧为行业黑马,估值一路飙升。可谁能想到,
最大的竞争对手“腾跃科技”会那么狠,不惜血本挖走我们即将量产的核心项目团队,
还抢先发布了概念相似的产品。专利纠纷、供应链断裂、客户流失……雪崩之时,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腾跃,绝对是那个最大的雪球。我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雪茄残留的淡淡香气,那是昨天我用来招待一个潜在投资人的,
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我走到落地窗前,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有些憔悴的脸。三十五六岁,
鬓角却已经有了刺眼的白发。林晚要是看见我这副样子,大概又会心疼地念叨,让我别太拼。
可是不拼行吗?这公司,是我和她一手创立的,名字“初心科技”还是她起的。她说,
无论走多远,别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现在,我好像快要找不到来的路了。
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屏保是林晚抱着我们三岁女儿笑笑的照片。笑笑有先天性心脏病,
下个月的手术费,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助理小张下午还悄悄告诉我,
有几个基层员工已经在私下打听,如果公司真的不行了,补偿金能不能按时发。人心惶惶。
我转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从最底层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
里面躺着一本房产证,以及一把有些年头的黄铜钥匙。这是我和林晚的婚房。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最艰难也最甜蜜的头五年。笑笑也是在那间小小的卧室里出生的。
林晚走后,我带着笑笑搬了出来,这里就一直空着,定期请人打扫。里面的一桌一椅,
都还保留着她生前的样子。那是我仅存的,不愿触碰的回忆堡垒。卖掉它?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我最后的犹豫。指关节捏得发白。公司不能倒,
笑笑的手术不能耽误,还有底下那几十号等着薪水养家糊口的员工……他们有的刚买房,
有的孩子要上学,有的家里有老人要赡养。
“良禽择木而栖……”我低声重复了一遍秘书苏晴今天下午无意间说起的一句话,
当时她是在评论另一个离职的同事。现在想来,那语气里是否早已有了别的意味?不,
不会的。苏晴跟我五年了,从一个小文案做到总裁秘书,能力出众,
我一直把她当成得力臂助。李明更是公司的元老,
技术骨干王闯是我亲自从大学招聘会里挖来的,还有市场总监赵娜……他们是公司的基石,
是和我一起打过无数场硬仗的“兄弟”。我相信他们。
就像我相信林晚会希望我守住这份“初心”一样。第二天下午,当我将卖房得来的钱,
一笔笔打入每个员工的工资卡后,我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想去医院多陪陪笑笑。
小姑娘因为病情,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见我,还是努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爸爸,
公司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别太累,笑笑会乖乖的。”那一刻,鼻尖的酸涩几乎让我失控。
我以为我做了最正确、最悲壮的决定,用一个男人最大的牺牲,
换来了团队的凝聚和背水一战的勇气。我甚至已经构思好了下一步的计划——缩减规模,
专注剩余的技术优势,寻找新的突破口。只要核心团队在,人心不散,就还有希望。然而,
命运的耳光,总是来得又快又狠。第二章辞呈如雪第三天,周一。我特意提早到了公司,
想给大家打打气,开一个动员会。虽然卖房的钱解了燃眉之急,但真正的危机并未解除,
我们需要团结一致,共渡难关。公司里安静得有些异样。往常这个时候,
已经是键盘声、电话声、讨论声交织的一片繁忙景象。但今天,办公区大半的位置空着,
剩下的人也都低着头,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手刚搭上门把手,秘书苏晴就迎了上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恭敬,
反而带着一种……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沈总,”她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声音清晰,
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悦耳,“这是技术部、市场部、以及部分运营部同事的辞呈,
一共二十八份。李明总监、王闯经理和赵娜总监的,在前面。”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接过那个文件夹,沉甸甸的,像一块冰冷的铁。我机械地翻开。第一页,
是李明的辞呈。措辞礼貌,感谢公司的培养,因个人职业发展原因请辞。第二页,是王闯的。
第三页,是赵娜的……每一份签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二十八份。
几乎囊括了公司所有的核心技术骨干和中层管理者。“他们……人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喉咙干得厉害。苏晴微微侧身,
目光示意了一下空荡荡的办公区:“已经都办理好交接了。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腾跃科技参加入职欢迎会了。”腾跃科技!
那个把我们逼入绝境的对手!一股腥甜的气息猛地冲上我的喉咙。我死死攥着那份文件夹,
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我抬头,死死盯住苏晴:“你呢?”苏晴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
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封,轻轻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沈总,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是我的辞呈。良禽择木而栖,希望您能理解。”良禽择木而栖。
又是这句话!原来,昨天她不是无意说起,而是在给我暗示,或者说,
是在嘲讽我的后知后觉!我看着眼前这个跟我并肩作战了五年的女人,
她此刻的眼神冷静、疏离,甚至带着一丝即将奔赴更好前程的轻松。我忽然想起,
上周她还委婉地提醒我,腾跃那边开出了双倍薪水挖她,
但她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会与公司共存亡。原来,所有的忠诚,在足够的利益面前,
都是可以明码标价的。“为什么?”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只是问苏晴,
更是问那二十八份辞呈背后的每一个人。我卖了婚房,给你们发了薪水,
你们转身就投奔了敌人?苏晴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动作优雅:“沈总,时代变了。
腾跃能给出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不仅是薪水,还有更广阔的平台和资源。留在初心,
看不到未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负责?那我呢?
我对公司的责任,对员工的责任,难道就是一个笑话?我看着桌上那封属于苏晴的辞呈,
烫金的信封边缘在灯光下有些刺眼。我想起她刚进公司时青涩的样子,
想起她熬夜帮我准备方案,
想起她在我为笑笑病情焦头烂额时主动分担工作……那些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情谊,
原来薄得像一张纸,一捅就破。巨大的荒谬感和背叛感,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
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不能在他们面前倒下,
尤其是在苏晴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脸上,
居然慢慢挤出了一个笑容。或许比哭还难看,但确实是一个笑。我拿起苏晴那封辞呈,
看也没看,随手丢进桌上的文件筐里。然后,我目光扫过她,
扫过办公区里那些偷偷张望、眼神复杂的剩余员工,用尽可能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轻松的语气说:“好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理解。
”苏晴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可能预想过我的暴怒,我的哀求,
甚至我的失态,但绝不是我此刻这种近乎……解脱的平静。我继续微笑着,
一字一句地说:“祝你们,在腾跃,前程似锦。”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落地窗,
背对着整个办公区。窗外,阳光刺眼,这座城市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冷漠。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些目光,惊疑、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都不重要了。
在无人看到的正面,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我缓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的、没有任何智能功能的按键手机。手机里,
只存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已经尘封了整整三年。三年前,那个人找到我,
说要给我一份“礼物”,一份足以改变世界商业格局的“礼物”,但需要我付出极大的代价,
并承诺在某个时刻,启动一个名为“烛龙”的计划。当时,我觉得他疯了,林晚也刚去世,
我心灰意冷,只想守着公司和笑笑安稳度日。我拒绝了,并且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只留下这个单线联系他的旧手机,当作一个荒诞的回忆。现在,我觉得,
疯了的也许是我当初的天真。我摩挲着手机冰冷的键盘,
按下那个早已烙印在记忆深处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几乎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
那边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平稳的呼吸声。我对着话筒,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我同意交易。”“启动‘烛龙’计划。
”第三章烛龙之眼电话那头,依旧是漫长的沉默,久到我几乎以为信号中断,
或者那根本就是个废弃的号码。然后,一个低沉、略带沙哑,
听不出年龄和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说的却是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北海的鸢尾,
今年开得早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是三年前约定的暗号。上半句。我深吸一口气,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哪里有什么北海鸢尾。但我清晰地记得下句,
那仿佛带着某种宿命谶语的下句:“烛龙睁眼,不见花开,只见冰封。
”那边再次沉默了几秒,然后,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地点照旧。
七十二小时。”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忙音。“照旧……”我低声重复。那个地点,
是城郊一处早已废弃多年的货运码头仓库。三年前,那个人就是在那里,
“烛龙”计划的冰山一角——一个基于量子计算和全球实时数据流的动态商业模型预测系统。
当时我觉得那是天方夜谭,是科幻小说。但现在……我收起手机,转身。
脸上的疲惫和颓丧已经被一种冰冷的锐利所取代。办公区里剩下的十几个员工,
大多是一些入职不久的新人或边缘部门的员工,他们正惴惴不安地看着我。
我走到办公区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刚才走了很多人,想必大家也看到了。
我不管他们为什么离开,也不评价他们的选择。我只问一句,还有谁想走的,
现在就可以去财务结算工资,我沈屿绝不阻拦,并且多发三个月薪水作为补偿。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动。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男生怯生生地开口:“沈总……公司……是不是要解散了?”我看着他,
摇了摇头,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解散?不。恰恰相反。
”我目光扫过每一张茫然不安的脸:“愿意留下的,我沈屿在这里谢过。从今天起,
各位的薪资上调百分之五十。公司不会倒,而且,我会带着你们,
亲眼看着那些今天离开的人,如何一步步把他们选择的‘良木’,变成他们的坟墓。
”我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因为受**过度而精神失常的人。公司账上明明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刚卖了房发工资,现在还要给留下的人加薪?
还要报复去了如日中天的腾跃科技的前同事们?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我没有解释。
我只是叫来了唯一没走、同样一脸震惊的财务部老会计(他因为年纪大,差点被裁员,
是我力保下来的),低声吩咐了几句。老会计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
我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可理喻。
但一种强烈的直觉,或者说,是那个名为“烛龙”的计划背后所代表的庞大未知力量,
让我选择赌上一切。赌注是我的未来,或许还有更多。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不眠不休。
我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在第二天深夜独自驱车前往那个废弃的码头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锈蚀的集装箱和废弃的机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在约定的位置,
我找到了一个伪装成废旧工具箱的金属箱。用约定的密码打开后,
里面是一台轻薄如纸、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笔记本电脑,
以及一个造型奇特的、类似VR眼镜的设备。我回到办公室,连接设备,启动电脑。
屏幕亮起,只有一个简单的登录界面。我输入了那个暗号般的句子——“烛龙睁眼”。
下一刻,我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屏幕上不再是传统的操作系统界面,
甚至是一些深网才能窥见的隐秘交易信息……所有信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整合、分析、推演,
最终汇聚成一个个清晰的可视化模型。我可以随意点开任何一家上市公司,
瞬间看到它的财务健康状况、潜在风险、股价波动预测,精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甚至可以模拟不同商业决策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这,就是“烛龙”吗?
它不是一款软件,不是一个工具,它更像是一个……活着的、拥有上帝视角的商业大脑!
我尝试着输入“腾跃科技”。瞬间,关于腾跃的所有信息瀑布流般倾泻而下。
数据采集的证据、甚至其CEO下个季度的战略部署预案……无数肮脏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像被放在手术台上解剖一样,**裸地呈现在我面前。我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这力量太可怕了。掌握它,的确足以撼动整个商界。而三年前,
那个人竟然想把它交给当时只想安稳度日的我?他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但现在,
我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复仇的火焰,和一种掌控命运的兴奋感,已经燃烧了我的理智。
我利用“烛龙”,迅速而隐秘地进行了几项操作。首先,
我通过一系列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离岸公司交叉持股和金融衍生品交易,将卖房剩余的钱,
以及某种我至今不太明白的、似乎来自“烛龙”本身授权使用的初始资金,放大了数百倍。
这笔钱,悄无声息地注入了一个新成立的、完全由我控制的空壳基金——“北极星资本”。
同时,我让老会计收到的那笔足以给留下员工发薪并加薪的款项,
正是来自“北极星资本”的第一笔“天使投资”,
名义是看好“初心科技”剩余的某项知识产权潜力。这笔钱的到来,稳住了留下的人心,
虽然他们依旧满腹疑云,但至少暂时相信了我不是疯了。而这一切,
都在“烛龙”的掩护下进行得滴水不漏。在外界看来,
“初心科技”已经是个等待破产清算的空壳子,
老板沈屿是个卖了房还被手下集体抛弃的可怜虫。腾跃科技则春风得意,不仅打垮了对手,
还接收了对方的核心团队,股价连创新高。苏晴、李明他们,在腾烁的欢迎派对上笑容灿烂,
接受着恭维,大概早已把我这个“失败者”忘在了脑后。他们不知道,
“烛龙”已经睁开了眼睛。而游戏的规则,从他们递交辞呈的那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
第四章北极星启一个月后。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初心科技的办公区显得更加冷清,只剩下不到十人,但气氛却与一个月前的死寂截然不同。
每个人都在忙碌,眼神里带着一种混杂着困惑、兴奋和极度专注的光。
、造型奇特、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黑色机柜——那是“烛龙”计划要求部署的“神经节点”,
据说是用于“分布式计算”,但具体计算什么,没人知道。我则几乎足不出户,
待在办公室里,与那台神秘的笔记本电脑为伴。“烛龙”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
它不仅仅是一个信息黑洞,更是一个强大的执行终端。通过它,**控着“北极星资本”,
在全球金融市场中进行着精准而凶猛的狩猎。我的第一个目标,并非直接针对腾跃科技。
那太明显,也容易打草惊蛇。我要先积累足够的资本,并测试“烛龙”的真正威力。
我选择了一个与腾跃业务关联不大的领域——国际稀土期货市场。根据“烛龙”的预测,
一场源于某主要产地的、被刻意掩盖的政治动荡将在两周内爆发,严重影响供应。同时,
几家大型新能源企业即将签下巨额订单的消息也会提前泄露。
供需关系的逆转将引发价格飙升。我动用“北极星资本”的全部资金,加上极高的杠杆,
悄无声息地建立了多头头寸。操作的过程冰冷而精确,就像在玩一个模拟游戏。但我知道,
屏幕上的每一个数字跳动,都代表着现实世界中巨量财富的转移。我的手心渗出汗水,
但眼神却异常冷静。我相信“烛龙”,就像相信一个全知的神。两周后,
预测中的政治动荡如期而至,供应中断的新闻引爆市场。紧接着,
巨额订单的消息“意外”走漏风声。稀土价格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路飙升。
在价格达到“烛龙”预设的第一个目标位时,我果断平仓。“北极星资本”的账户资金,
在短短半个月内,膨胀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老会计看到银行流水时,
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喃喃道:“沈总……这……这合法吗?”我看着他,
只是淡淡地说:“我们只是在信息不对称中,抓住了一点先机而已。”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他,
不如说是安慰我自己。我知道,这游走在灰色地带,甚至可能触碰红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首战告捷,我没有停歇。按照“烛龙”的指示,
资金迅速转向下一个战场——做空一家即将爆出财务丑闻的北美生物科技公司。
同样精准的时机,同样狠辣的操作。又一笔巨额利润落袋。
“北极星资本”像一头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兽,每一次出击都悄无声息,却必然掀起惊涛骇浪,
收割着全球市场的财富。它的规模以指数级速度膨胀,但它的存在,却像幽灵一样,
未被任何主流机构察觉。或者说,“烛龙”完美地掩盖了它的踪迹。在此期间,
我“偶遇”了腾跃科技的CEO孙腾。在一个行业慈善晚宴上,我这个本该消失的人,
意外收到了邀请函——这或许也是“烛龙”的安排。
当我穿着租来的、却意外合身的高级定制西装出现在会场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意味:同情、好奇、还有一丝看笑话的戏谑。孙腾端着酒杯,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主动走向我。他身材微胖,满面红光,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哎呀,
沈总!好久不见!”他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洪亮,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听说你最近……唉,真是不容易啊!怎么样?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要是有什么困难,跟老哥我说,能帮的一定帮!”他话语里的虚伪和炫耀几乎不加掩饰。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我微笑着,和他碰了碰杯,语气轻松:“劳孙总挂心,都处理好了。
卖了房子,清了债务,一身轻松。现在正好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机会。
”孙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豁达”。他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说起来,还要感谢沈总你啊,为我们腾跃输送了那么多优秀的人才!李明、王闯、赵娜,
还有苏晴,都是得力干将啊!特别是苏晴,真是个人才!”他特意提到了苏晴,
目光紧盯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挫败或愤怒。我却笑得更加灿烂,
仿佛真心为他高兴:“是吗?那太好了。良禽择木而栖,他们找到了更好的平台,
我也为他们高兴。希望孙总善待他们,毕竟,都是跟我一起吃过苦的兄弟。
”我的反应完全出乎孙腾的意料。他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当然,当然!
我们腾跃最重视人才了!给的待遇绝对是行业顶尖!”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烛龙”发来的简短信息,
关于腾跃科技最新季度财报的一个微小但致命的数据瑕疵——他们虚增了百分之五的营收。
我收起手机,对孙腾举了举杯,意味深长地说:“孙总,生意场上,起起落落很正常。
今天在高处,别忘了看看脚下的路,有时候,一步踏空,可是万劫不复。
”孙腾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我知道,
种子已经埋下。他或许会觉得我是在酸葡萄心理,口出狂言。但他内心深处,
一定会留下一个问号。离开晚宴时,雪下得更大了。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让我异常清醒。
我看着这座被冰雪覆盖的繁华都市,灯火璀璨,却冰冷彻骨。李明、苏晴他们,
此刻或许正在腾跃温暖的办公室里,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嘲笑着我的“落魄”。他们不知道,
他们以为的“良木”,早已被“烛龙”标记成了朽木。而我这颗他们抛弃的“弃子”,
已经化身执棋者。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五章风声鹤唳三个月的时间,
在资本市场的腥风血雨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北极星资本”已经从一个不起眼的幽灵基金,蜕变成一股令人生畏的神秘力量。
它不再满足于在边缘市场狩猎,开始将触角伸向更核心的领域。
几次精准的、看似毫无关联的做空和抄底,虽然每次都以不同的离岸公司名义进行,
操作手法也极其隐蔽,但还是引起了一些顶级投行和监管机构的隐约不安。
市场上开始流传关于一个代号“N”的神秘操盘手的传说,说他眼光毒辣,行动果决,
从不失手。而这一切,都与看似已经彻底沉寂、濒临破产的“初心科技”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我依旧深居简出,偶尔出现在公司,也只是关心一下那几台“黑色机柜”的运行状态,
对留下的员工说些鼓励的话。在外界眼中,
我沈屿就是一个努力维持着最后体面、等待最终审判的失败者。腾跃科技在这三个月里,
则继续高歌猛进。凭借着从初心科技挖来的核心团队和技术,他们成功推出了新一代产品,
市场反响热烈,股价一路飙升,市值突破了千亿大关。孙腾频频登上财经杂志封面,
被奉为“商业传奇”。李明、王闯、赵娜等人也水涨船高,分别担任了腾跃的重要职位,
享受着鲜花、掌声和巨额奖金。
苏晴更是凭借其出色的能力和对“老东家”情况的“深入了解”,迅速成为孙腾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