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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怀我便中了毒,虽拼尽性命将我生下来。

可我却自幼体弱,远逊常人。

父亲忧心如焚,遍访名医,最后求得一位高人为我批命。

大师言道,需寻得一位八字相合的男童,自幼相伴,方能护我平安。

于是,我从父亲精心挑选的数人中,选中了傅斯珩。

他出身寒微,家中兄弟三人。

他排行居中,不受重视。

初入相府时,他连吃饭都不敢尽饱,处处小心翼翼。

时日久了,见我与父亲待他宽厚,便渐渐放开胆量。

后来他主动恳求父亲允他读书。

父亲见他聪慧,将他视若己出。

更生了将我许给他之意。

是以,傅斯珩一切待遇皆与府中公子无异。

数年过去,他又来求我。

说有位邻居名唤柳沅沅,身世凄楚,与我一般幼年失恃。

我心生怜悯,便也应允接她入府。

初时,柳沅沅如傅斯珩当年那般怯懦畏缩。

可不过半年光景,她便以府中二小姐自居,气焰日盛。

后来她屡次偷戴我的首饰。

更将我母亲生前最爱的玉兰花簪打碎。

反诬是春红所为。

而傅斯珩得知后,竟只淡淡说了一句。

“左右***已经去了,这簪子碎了不是正好?免得你日日挂念。”

自此,我便与他们日渐疏远。

只是还未来得及告知父亲,我不愿嫁于傅斯珩。

就遭遇那场变故。

起初,我也以为那只是场意外。

直到前段时日,一场噩梦让我骤然忆起当日情景。

匪徒拦路时,傅斯珩第一时间护住了柳沅沅。

我虽体弱,却自幼随武师习练防身之术,本可自保。

是柳沅沅在混乱中猛地将我推向匪徒。

而被囚于山寨那日,我听见搜救之声,拼命弄出响动。

是柳沅沅先看见了我,随即佯装手被划伤,引得傅斯珩立即带人撤离。

她临走前曾回头望我,无声地说了一句。

“你看清楚,他只会选我。”

原来我从匪窝逃脱时撞伤了头,竟将这些关键记忆遗忘至今。

如今,我终于明白。

那场灾祸从来不是意外。

这次归来,我定要查清所有真相。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夫君托人带回口信,说途中偶遇父亲,不日便一同返京。

恰在此时,宫中传来懿旨。

玥嫔有孕在身,又逢寿辰。

特命所有诰命夫人与贵女入宫朝贺。

这日我正欲往南大街铺子挑选赴宴的头面。

却被张妈妈与春红一左一右拦在门前。

见她们欲言又止,我不由轻笑。

“行了,究竟所为何事,直说便是。”

张妈妈面泛难色,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成理由的托词。

春红忍不住接过话。

“小姐...如今市井间都在议论您被山匪掳走的事,说您失了清白,还大咧咧挺着肚子回来...”

我淡然一笑。

“就为这个?他们口中的话,定然比你们转述的难听百倍。”

见二人仍愁眉不展,我温声宽慰。

“今日不去也罢。但你们须得明白,宫宴那日京中贵女命妇齐聚,那时的闲言碎语只怕更甚。到那时,你们又待如何拦我?”

春红攥紧拳头。

“咱们带上打龙鞭!谁敢出言不逊,就让她尝尝御赐金鞭的厉害!”

张妈妈连忙附和。

“细算起来,那日王爷与相爷也该抵京了。有他们坐镇,任谁也不敢轻慢夫人。”

我平静止住她们。

“只要我们不为流言所困,便无人能伤我们分毫。况且,我与夫君的婚事虽未在京城大办,但父亲和陛下早已对亲近之人言明,应不会生出什么风波。至于那些执意偏信谣传之人...待散播之人伏法认罪之日,自会烟消云散。”

“可若...若还有人非要传谣呢?”春红怯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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