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三年时间,想把池骋这个人从自己身上往下抠,结果发现那孙子早就长他骨头里了,抠不下来,一动就钻心地疼。
跟池骋一直不对付的那个郭城宇,最近又开始作妖了。
三年前,就是这孙子,把他逼得不得不“死”了一回。
池骋一直派人盯着他呢。
手下人查到一笔不干净的钱,流向了南边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破城。
池骋让他们继续往下查。
几天后,池骋的私人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
里面是段监控视频,画面不怎么清楚,晃晃悠悠的。
视频里,一个男的正从一辆小货车上往下搬面粉,蹭了一身白,他抬手擦了把汗,正好露了半张脸。
池骋的呼吸当场就停了。
他把视频来来***地倒,暂停,放大。
那个侧脸的轮廓,那个弯腰时熟悉的背部线条,还有那个有点倔的下巴颏。
他手里的烟烧到了根儿,火星子烫着手指头了,他都没感觉,就那么举着。
办公室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好半天,他才把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
他那双眼睛,本来就没什么光,这一下,像是连最后一点火星子都灭了,黑得吓人。
他站起来,抓起沙发上的外套。
“备车,”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去机场。”
他闻着味儿了,他要亲自去,把那个逃了三年的猎物,抓回来。
池骋到那座小城的时候,天阴着,跟他的脸一个色儿。
他没直接去那家面馆,在街对面找了个茶楼,挑了个能看见面馆门口的二楼位置,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看着吴所畏系着个洗得发旧的围裙,在店里跑前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