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睡着了。
梦里,我变回蛇形,一几一几地,把秦野拱了个遍。
梦正香甜着,卧室门却猛然被推开。
“野子,帮我找个人,就是我那个粘人的小跟班。我艹,你带妹子回来了!”
一条凉被几乎瞬间把我裹住,手劲儿太猛,我一头撞上秦野的大腿根,眼冒金星。
我听到秦野“嘶”了一声,咬牙切齿:“出去。”
“ok,ok。”
门关上了,我傻了。
那声音是裴亦?他认识秦野?还知道他家密码?
天啊,我不会被做局了吧?
我本能地想装死。
被子忽然掀开,天光泄入,眼前一片壮景。
我看呆了,忘记装死,本能地咽口水。
“还没看够?”秦野耳根一红,单手把我拎到枕头上,“一晚上上蹿下跳,累死我了。躺好,我出去会儿。”
秦野穿上睡袍,走了出去,留下我心慌慌。
消失了一晚上的弹幕,急得像地里的猹。
【do 了没?do 了没?可恶,居然拉灯!】
【包包。蛇蛇 do 后,眼神会变得勾人,看妹宝,多么愚蠢又清澈。】
【都一张床了也没 do,秦拽拽是不是不行啊?】
【可恶!谁能把那细狗叉出去,我只想看妹宝跟拽个鏖战。】
细狗!
糟糕,我怎么把裴亦忘了!
黄黄飞飞。
脑子里只有祖师奶奶被许仙跟法海做局,镇压在雷峰塔的警醒故事。
我该不会也被他们做局了吧?
我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透过门缝看向客厅。
果然是裴亦。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四下,目露艳羡。
“可以啊野子,才开学一个月,就带妹妹来开荤。哪个系的啊?瞧着很有料。”
“闭嘴。”秦野揉揉眉心,一脸困倦,“有事说事。”
裴亦来气了:“就我那小跟班,播音系的虞缈。跟我闹脾气,一晚上没回宿舍。有人看到她昨晚跟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去了会所,野子你一个电话的事,帮我找找。”
“不三不四的男人?”秦野嗤笑,“谁看到的?”
“舒舒的室友。”
“孟舒?那个贫困生?”
察觉出秦野的不屑,裴亦解释:“别那样说她,舒舒自尊心高。她是家底不好,但她自尊自爱,不像虞缈,天天脑子里都是些……”
裴亦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嫌恶不言而喻。
秦野劝他:“到底是你女朋友,这样拉踩,不地道。”
“什么女朋友,就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保护过她几次,她就死缠着我,我早烦死了。要不是她妈拜托我,我才懒得管她。”
“这样啊。”秦野语调轻快,“行,我帮你问问。”
听起来,不像是要做局害我。
不确定,再看看。
裴亦起身,朝卧室这边努努嘴,揶揄道:“啥时候带出来见见?兄弟们帮你把把关。”
秦野挑眉:“再说吧。”
“啧,还宠上了。听哥们儿一句话,别太宠小女生,当心跟我那跟班一样,甩都甩不掉。”
裴亦边说边往外走。
我松一口气,正想躺回去,突然听到裴亦高喊一声:“不对劲!”
他盯着鞋架上的粉色运动鞋、玄关处的橙色雨伞和米色书包,脸色越来越僵,笑容勉强。
“野子,你带回来的人是哪个系的?
”可真巧,她穿的鞋、打的伞、背的书包都跟我跟班一模一样。
“都是兄弟,要不喊出来介绍介绍?”
说着,他慌慌张张往里走。
秦野挡住他,冷脸:“今天不方便。”
“是不方便,还是不敢?”
裴亦的手掌握成拳,干笑:“你床上的人该不会是虞缈吧?”
下一秒,我刚充上电的手机,亮了。
裴家小吃,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