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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一个人被浪拍到了一处偏僻的礁石上。

是我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野丫头”。

开着我爸的小渔船,把他从礁石上拖了回来。

他躺在甲板上,脸色苍白,却还抓着我的手,认真地说;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好了,我娶你。”

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光,干净又真诚。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在灯塔下约定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信号。

三短三长三短。

“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只要发出这个信号,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誓言犹在耳边,人却已面目全非。

那些美好的记忆,在此刻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将我的心寸寸凌迟。

念念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如同我死寂的心。

我穿着一身黑衣,抱着念念小小的骨灰盒,双眼无神地站在墓碑前。

陆屿也来了,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制服,胸前佩戴着白花,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伤。

他成了媒体口中“痛失爱女却仍坚守岗位”的英雄。

而更讽刺的是,苏柔也来了。

她穿着一袭白裙,撑着一把黑伞,安静地站在陆屿身边。

那姿态,不像是个外人,反倒像这里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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