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绣荷包,是之前楚斯舟说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所以我为了他学了女红。
在手指头又被扎了一个针眼出血后,我敷衍地含了一下手指头又开始绣。
我想挽回楚斯舟。
从前的我不屑,如今的我竟如此卑微。
楚斯舟来了。
我跟他撒娇抱怨,把做了几天的荷包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他却看都没看,随手把它扔在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里质问:「你是不是去见季言了?」
我一愣。
昨日我确实是去找季言了,但是我是要问他一些事情。
「云禾说她看见你在酒楼与他交谈,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楚斯舟死死捏住我的下颚,眼神似狼在看向他的猎物,逼近我:「你想都别想,洛岁辞。」
我反问:「你嫉妒了?」
他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我心凉了半截。
从前,他从来都不吝啬将爱意诉说给我听。
如今,她却下意识否认。
他突然又软下声音。
「只要你弥补云禾,我就待你如从前那般好。」
我心一冷,胸中那股热情被浇得熄灭。
楚斯舟不是来看我的,他是来替周云禾出气的。
我打掉他的手。
楚斯舟又把手放在我的头顶,声音柔情似水:「云禾没有家人,她是因为我才失去女子的贞洁,你不能这样欺负她。」
我抬头,看着他眼睛:「那现在呢?她流产了,你还要让她留下来吗?」
楚斯舟叹气:「你不能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她在外无依无靠,如今她只有我了。」
楚斯舟离开前,看着那个荷包,又看着我满是伤痕的手指头。
我却眼尖地看到他的腰间已经有了一个荷包。
荷包上,缝了一对鸢鸢。那对鸳鸯,俨然就是楚斯舟和周云禾。
他说:「你别这样折腾自己了,你又比不上云禾。」
明明一开始是他说的,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可是如今,却是他先不要的。
他戴了别的女人给他缝的荷包。
我将荷包烧了,我爱楚斯舟的心,也随着荷包变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