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从慌乱变成尴尬。
女儿脸色泛红,“妈,我现在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你怎么还偷听我们小俩口说话?”
她闭了闭眼,“是,我是做的换肾手术!那怎么了!”
“我是为了我爸的!我愿意!”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女儿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难道我都不能自由支配我的身体了吗?”
“那是我公公,我们一家人,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落在我心里,我却毫无波澜。
“陈欣然,你知道失去一个肾,会给自己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我讥笑道,“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毕竟你都已经做完手术了。”
女儿恼怒的捶着床,“够了!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刻薄?”
“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你把存折给我,把房子过户过来,这件事就算了。”
“我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了!我用不起!”
“陈欣然,你在说什么梦话?”
说着,我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女婿,“刘浩东,距离我说的期限,还有四天时间。”
“周日之前,请你们搬走。”
“不然,还是那句话,警局见。”
“还有你陈欣然,以后不管你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关系。”
“我们用不着你养老,你也别需要我们照顾你。”
等电梯的间隙,我听到女儿病房内传来的尖叫声。
刚下楼,就看到几个人扛着摄像头往里进,期间还包括我的老伴。
“老陈,你干什么呢!”
“老伴啊,等了你这么半天还不下来,我这不是着急吗?”
我挽着他的胳膊往出走,“别着急了,以后,陈欣然和咱们没关系了。”
听完我的话后,老伴面色凝重。
“欣然真这么做了?”
我点了点头,“嗯,而且她说了,要到咱们的钱后,就和咱们断绝关系。”
说这话时,我很平静。
此时我才明白那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回到家后,我拿出了那张存折,“老陈,咱们多久没有出去玩了?”
“从欣然结婚后,就没出去过了。”
想到这里,我难免心酸。
女儿结婚前,我们一家三口有时间就去旅游,生活好不幸福。
可这一切,从女儿结婚后就变了。
她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刘浩东,担心日后她后悔吃亏没有退路,所以我们老俩口开始缩衣节食。
除了必要开销,我们基本不花钱。
目的就是想给女儿一个保障。
可现在,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想去爬山。”
老陈心情也沉重,“咱们两个是该出去走走了。”
决定好后,我们就买了第二天下午的***。
当晚收拾好行李后,我们心情缓和了不少。
我安慰老陈要想开,要看开。
正如女儿说的那句,“人都是自由个体,你们凭什么干涉我”,想来,是我们干涉太多了。
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策。
一切,随她吧。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可刚开门,就被一堆摄像头堵在了门口,“请问你们是孝顺儿媳陈欣然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