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蒋斐,蒋家唯一的女儿。一张癌症晚期的诊断书,成了家人的狂欢。
我那个好哥哥蒋文博,联合他那上不了台面的老婆宋莉,劝我捐出心脏。理由是,
反正要死了,不如发挥点余热,给蒋家换来十个亿的合作。我爸妈,我亲爱的爸妈,
点头同意了。他们说,斐斐,你就当是最后为家里做点贡献。他们不知道,我手里的平板,
能连上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数据库。他们更不知道,那个被他们收买的医生,
所有通话记录和转账流水,都静静地躺在我的硬盘里。他们演得越起劲,我笑得越开心。
因为这场好戏的导演,是我。而他们的结局,早就被我写好了。1“斐斐,
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我爸蒋振国,手指头在红木桌面上敲了敲。力道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我耳朵里。“反正……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我妈坐在旁边,
拿着手帕,象征性地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是啊,斐斐,你哥为了这件事,
头发都愁白了。你就成全他吧。”成全他?我抬起眼皮,看着坐在我对面,
一脸沉痛和“关切”的亲哥,蒋文博。他老婆宋莉,赶紧递过来一杯温水,
体贴地放在我手边。“小妹,喝点水。我们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你想想,这颗心脏,
能救活华盛集团的小公子,咱们家和华盛的合作,就能……”“十个亿。
”我替她把话说完了。声音很轻,带着长期“生病”的虚弱。宋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但她很快掩饰过去,换上一副更悲伤的表情。“钱不钱的都是小事!主要是救人一命啊!
你这也是积德,下辈子……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胎,身体健健康康的。”她这话说的,
好像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低下头,看着面前那杯水。水面倒映出我苍白的脸。确实,
这张脸看上去,离死不远了。半年前,我被“确诊”为一种罕见的心脏衰竭,医生说,
无药可医,最多撑不过一年。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从蒋家大小姐,
变成了一件有保质期的贵重物品。今天,他们终于决定要把我“变现”了。
我哥蒋文博清了清嗓子,开始做总结陈词。“斐斐,爸妈养你这么大,锦衣玉食,
你也没为家里做过什么。现在,就当是你回报家里了。你放心,你走了以后,
我们会给你办一场最风光的葬礼,你的房间,我们也会一直保留着。”他说的那么情真意切。
好像让我一个活人,去把心脏“捐”出来,是什么天大的恩赐。我没说话。手指在桌子底下,
轻轻***腿上平板的屏幕。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
叫“我的家人们”。第一个文件,是蒋文博和宋莉的对话录音。时间,三天前。宋莉的声音,
尖酸又刻薄。“她到底什么时候死啊?天天在家装死,看着就晦气!
那十个亿什么时候能到账?”蒋文博安抚她:“快了快了,我今天就去跟张医生说,
让他把病危通知书开了。再拖下去,万一华盛那边不耐烦了怎么办。”第二个文件,
是蒋文博给那个“张医生”的银行转账记录。五十万。备注是:辛苦费。第三个文件,
是那个张医生的个人资料。包括他欠下的三百万赌债,和他情妇的地址。我关掉屏幕,
端起那杯水。抬头,冲他们虚弱地笑了笑。“哥,嫂子,爸,妈。”“我答应你们。
”一瞬间,饭桌上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宋莉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我爸重重地拍了拍我哥的肩膀,“好!文博,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这件事你办得漂亮!
”我妈也笑了,拉着宋莉的手,“我们家文博,就是有出息。”没人再看我一眼。
好像我只是一个完成了任务的工具。我慢慢喝着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心里却是一片冰天雪地。好啊。真是我的好家人啊。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这颗心,
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就是不知道,最后。你们付不付得起这个价钱。
2我同意“捐心”的第二天,家里的气氛就彻底变了。以前是死气沉沉。现在是喜气洋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剧本,我真以为我哥要二婚了。宋莉一大早就哼着歌在客厅里指挥佣人。
“这个青花瓷瓶,往左边挪一点!对对对,碍眼死了,最好收起来,免得小妹看着伤心。
”她嘴里说着怕我伤心,眼睛却在放光。那瓶子是我妈最喜欢的,价值三百万,
宋莉惦记很久了。以前我妈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今天一句话没说,就让佣人搬走了。
我哥蒋文博,西装革履,容光焕发。他拿着电话,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声音不大,
但我听得清楚。“王总,您放心!我妹妹这边思想工作已经做通了,她深明大义,自愿的!
”“对对对,就是下周手术。您看那个合作案……”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挂了电话,
一转身看到我,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成悲痛。“斐斐,怎么起来了?风大,
快回屋去。”他过来扶我,手碰到我胳膊的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顺从地让他扶我回房间。经过客厅,
我妈正在和几个阔太太打电话。开了免提,声音传遍整个屋子。“哎呀,我家斐斐就是懂事。
她说,不能白养我们一场。”“是啊,对方是华盛集团呢!十个亿的项目,这下我们家文博,
在圈子里的地位就稳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吹捧。“你儿子真是有本事。
”“你女儿也是积福了。”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她挂了电话,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那动作,像在安抚一只即将被送去屠宰场的宠物。“斐斐,
饿不饿?妈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别怪我们。你一个女孩子,
早晚要嫁人的。现在这样,也算是给娘家留了点东西。”她的话,轻飘飘的。
好像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一项投资。现在,这项投资终于到了回报的时候。
宋莉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画册。“小妹,你看,这是我给你挑的墓地。风水大师看过了,
背山面水,绝对是块宝地。”她把画册摊开在我面前。照片上的墓地,绿草如茵,价格不菲。
“还有这个骨灰盒,纯金的!你肯定喜欢。”她指着另一个页面,满脸兴奋,
像是在给我介绍一款新出的包。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想笑。他们是不是觉得,
我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连葬礼都开始提前彩排了。我点点头,声音虚弱。
“嫂子……费心了。”宋莉更高兴了。“不费心不费心!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对了,
你房间里那些首饰包包,等你走了,放着也是浪费。嫂子帮你处理了吧?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我还没开口,我哥就皱着眉过来了。“胡说什么呢!
”他瞪了宋莉一眼,然后转向我,一脸正直。“斐斐你放心,你的东西,谁也动不了。
等你走了,我们都给你烧过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垂下眼。桌子底下,
我的手指在平板上敲击。一个名为“资产转移”的程序,开始悄悄运行。
蒋文博公司的账户上,一笔三千万的款项,被伪装成正常的项目支出,
转入了一个海外的匿名账户。操作员,蒋文博的财务总监。时间,三分钟前。这笔钱,
是他用来买通华盛集团那个项目负责人的。当然,这件事,他以为没人知道。我抬起头,
冲他笑了笑。“谢谢哥。”那就看看。这些东西,最后到底会烧给谁。
3距离“手术”还有五天。这天下午,宋莉不在家,我爸妈和我哥都出去了。
我给张医生打了个电话。用的是一个新号码。“张医生吗?我是蒋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油腻又故作镇定的声音。“蒋小姐?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很紧张。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额头上冒汗的样子。“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请你喝杯茶。”我报了个地址,是我们家附近一家很僻静的茶馆。“我等你。”说完,
我就挂了电话。我笃定,他会来。半小时后,我在茶馆的包厢里见到了他。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啤酒肚。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那,他明显松了口气。
“蒋小姐,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乱跑。”他坐下来,摆出医生的架子。我给他倒了杯茶。
“张医生,我哥给了你多少钱?”我开门见山。他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洒出来几滴。
“蒋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开始装傻。我笑了。从包里拿出我的平板,
点开一个视频,推到他面前。视频里,是他。地点,澳门某地下**。时间,一个月前。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他签下一张三百万欠条的画面上。张医生的脸,瞬间白了。
冷汗从他额角滑下来。“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我不理他,又点开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他和一个年轻女人。两人举止亲密,背景是一家酒店的房间。“你太太,
应该还不知道这位王小姐的存在吧?”我轻声说。“她肚子里孩子快五个月了,
要是闹到医院去……张医生,你的前途,可就全完了。”张医生的嘴唇开始发抖。他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在他眼里,马上就要死的病秧子,
会捏着他这么多把柄。“蒋小姐……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声音都变了。
我把平板收回来。“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医生彻底崩溃了。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瘫在椅子上。“是……是蒋先生……”他断断续续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半年前,
蒋文博找到了他。给了他五十万,让他给我伪造一份“绝症”的诊断报告。那种病,
根本不存在。我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他给我开的那些昂贵的“特效药”,
其实就是些维生素。“蒋小姐,我也是被逼的!我欠了赌债,他们拿这个威胁我!
”张医生哭丧着脸,开始求饶。“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我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虽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但亲耳听到,
还是另一回事。原来我的家人,从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我的“死亡”了。我站起来。
“张医生,你做伪证,收受贿赂,还涉嫌医疗欺诈。这些证据,足够你坐一辈子牢了。
”他抖得更厉害了。“不过,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一的手术,你照常准备。”“但是,手术台上躺着的,不会是我。”“我要你,
配合我演一出戏。”张医生猛地抬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惊恐。我笑了笑。“你放心,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的赌债,你情妇的封口费,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看着我的眼睛,终于明白了。坐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的蒋家小姐。而是一个,
他完全惹不起的魔鬼。他捣蒜一样地点头。“我做!蒋小姐,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很好。我转身离开包厢。第一步,完成了。蒋文博,宋莉。你们为我精心准备的舞台,
现在,该我上场了。4离“手术日”越来越近,宋莉也越来越按捺不住。
她开始变着法地往我房间跑。今天说给我送点心,明天说陪我聊聊天。一双眼睛,
却总在我那些首饰和包包上打转。下午,她又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小妹,
这是妈特意给你熬的补药,快趁热喝了。”她笑得一脸殷勤。那味道,隔着八百米都闻得到,
刺鼻得很。我接过碗,放在床头。“嫂子,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房间里的这些东西?
”我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宋莉的眼睛立刻就黏上去了。那里面,
是我十八岁生日时,我爷爷送我的一套翡翠。价值上千万。“哪有……就是觉得好看。
”她嘴上否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我轻飘飘地说。
“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宋莉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大方”。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太贵重了。”她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来,朝梳妆台走过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嫂子,不止这个。那边衣帽间里的包,还有那些衣服,
你喜欢什么,都拿去吧。”“留在这里,也是积灰。”这下,宋莉彻底疯狂了。
她冲进我的衣帽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然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没过多久,
她就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贪婪。“小妹,你真是太好了!
你放心,等你走了,嫂子一定年年给你烧纸!”她抱着我的爱马仕,
踩着我的JimmyChoo,兴高采烈地走了。等她一走。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流浪之家’宠物救助站吗?”“是的,我想捐赠一批物资……”一个小时后。
一辆小货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我的指挥下,
把我衣帽间里剩下的东西,全都搬上了车。那些限量版的包,被用来装猫粮。高定礼服,
被铺在狗窝里,给刚出生的小奶狗当垫子。我最贵的那条钻石项链,
被我挂在了一只叫“发财”的哈士奇脖子上。它好像挺喜欢,一直用***。我拍了张照片。
哈士奇戴着钻石项链,一脸蠢样。背景,是它身后那个装满了狗粮的爱马仕铂金包。
我把照片发了个朋友圈。配文:物尽其用。然后,我端起床头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走到院子里。宋莉最宝贝的那盆兰花,正在墙角开着。听说,
是她花了大价钱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我面无表情地,把一整碗药,全都浇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房间。打***板。宋莉的社交账号,已经被我黑进去了。
她刚刚发了一条新的动态,炫耀她从我这里“继承”来的战利品。配图,是她穿着我的衣服,
戴着我的首饰,在镜子前的自拍。文字写着:还是我穿更好看。底下,
一堆她的塑料***在点赞吹捧。我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我用她的账号,
把我刚刚拍的那张哈士奇的照片,替换了她的自拍。然后,在她那条动态下面,
用她自己的口吻,留了条言。“都说人不如狗,今天我信了。这些垃圾,
还是狗用着比较合适。”几乎是瞬间。她的评论区,炸了。我都能想象到,
当宋莉发现这一切时,那张精彩的脸。没关系。这才只是个开胃菜。嫂子,你慢慢玩。好戏,
还在后头呢。5蒋文博最近春风得意。靠着我这颗“即将捐献的心脏”,
他成功搭上了华盛集团。那个十亿的项目,虽然还没签合同,但基本已经板上钉钉。
他在公司的地位,水涨船高。整个人走路都带风。这天,他回家特别早。
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今天我请客,庆祝一下!”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意气风发。
我爸妈和宋莉都围过去,众星捧月一样。“文博,事情成了?”“哥,你太厉害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坐在沙发角落里,像个局外人。蒋文博这才想起我来。他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斐斐,这次你可是头功。放心,等你走了,哥给你记一辈子好。
”他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笑容。我点点头。“哥,我能看看你们的合作案吗?
”我用一种天真又好奇的语气问。“我就是……想看看,我这颗心,到底换来了个什么。
”蒋文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看也看不懂。都是些商业上的事。”他以为我在说胡话。
“就当是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了。”我咳了两声,脸色更白了。“不然,我怕我走得不安心。
”我妈心软了。“文博,就给斐斐看看吧,也不是什么机密。”蒋文博拗不过,
有些不耐烦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就看一眼啊,别给我弄坏了。
”他把文件扔给我,像打发叫花子。我接过文件。是一份项目计划书。
关于城东那块地的开发。做得……一塌糊涂。数据造假,风险评估漏洞百出,
财务模型更是错得离谱。这种东西,别说十个亿,一个亿都没人投。华盛集团会看上这个?
除非他们老板脑子被驴踢了。我心里冷笑。看来,我这个好哥哥,被人当猴耍了。或者说,
他根本就是个骗局的参与者。我把文件还给他。“挺好的。”我由衷地“赞叹”道。
蒋文博一脸得意。“那是,这可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晚上。我躺在床上,
打开了平板。蒋文博公司的内部服务器,对我来说,就像自家后院。
我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华盛合作案”的所有相关文件。邮件往来,会议纪要,
还有一些加密的聊天记录。花了半个小时,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清清楚楚。
和我猜的差不多。根本没有什么华盛集团的“小公子”需要心脏。整件事,就是个圈套。
和我哥对接的那个“王总”,是华盛集团一个已经被开除的项目经理。
他伙同蒋文博的死对头,给我哥设了这个局。目的,就是骗蒋文博签下一份对赌协议。
只要项目失败,蒋文博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要赔偿巨额违约金。到时候,
他们再联手做空蒋家的公司。不出三个月,蒋家就得宣布破产。而我的好哥哥蒋文博。
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十亿项目,为了能在公司立威,已经彻底疯了。
他甚至挪用了公司三千万的公款,去“打点”关系。也就是我之前查到的那笔钱。
真是……一出好戏啊。愚蠢,贪婪,自大。他把我当成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却不知道,
自己早就掉进了别人挖好的坑里。我看着屏幕上的那些证据。手指飞快地敲击着。
我把所有关键证据,打包,加密,然后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收件人,是蒋文博的死对头,
那个公司的老总。邮件正文,我只写了一句话。“想看戏吗?我可以卖给你一张前排的票。
”然后,我又用匿名身份,给几家最喜欢爆料的财经媒体,发了一点小小的“预告”。
标题是:《百亿豪门惊天丑闻:蒋氏集团继承人为争权,逼死亲妹,伪造项目,
或将掏空公司资产》做完这一切。我关上平板,闭上眼睛。哥,你不是想庆祝吗?
我送你一场,更热闹的。保证让你,终身难忘。6“手术”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一天,
天很蓝。蒋家人,全都穿上了黑色的衣服。不是为了葬礼,而是为了显得“肃穆”。
他们要在媒体面前,上演一出“为爱牺牲”的感***戏。医院门口,
早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
蒋文博第一个下车。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神情悲痛,眼眶发红。不知道的人,
还真以为他死了妹妹。他亲自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出来。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配合着,
演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柔弱女孩。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