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
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生育工具。
怎么配和他的白月光相提并论。
心底涌上巨大的悲凉。
我正要崩溃,冷静宝的声音却像一针镇定剂:“妈咪,别光哭!看他眼睛,用最最无辜的眼神!哭出你对他的依赖!让他觉得,他才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猛地抬头,忍住手腕的剧痛,用颤抖的指尖去触碰他的衣袖,像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我看着他,眼泪悬在眼眶,声音沙哑:“斯年,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怕你误会我,怕你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我的反应,似乎让傅斯年有些意外。
他暴怒的情绪,有了少许松动。
“妈咪别放弃!哭,继续哭!让他心疼!”活泼宝给我打气。
我哭得更凶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傅斯年,我只是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哽咽着,泣不成声。
“如果你不信我,你就……你就打掉他们好了。”
我说完,闭上眼睛。
我在赌 ,赌他对这两个孩子的重视程度。
傅斯年的呼吸,近在咫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直起身。
“最好别让我查出你撒谎。”他扔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后怕。
“妈咪,你太棒了!”活泼宝在肚子里欢呼。
冷静宝却泼来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他只是暂时被稳住。窃听器还在,他会二十四小时监控你。”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巨大的水声,可以暂时屏蔽掉窃听。
我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眼眶红肿的自己,感到一阵陌生。
“我该怎么办?”我问肚里的孩子。
“将计就计。”冷静宝的声音清晰传来,“他不是怀疑你和傅斯越有关系吗?那我们就让他故意看到,你和傅斯越真的有关系。”
我愣住了。
“这太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冷静宝说,“傅斯年太多疑,你越是清白,他越是怀疑。不如坐实这个罪名,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傅斯越身上,我们才有机会找到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