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是妹妹一时情难自控才会犯下糊涂事,如今我和侯爷好事已成,你再闹下去丢的是将军府的脸面啊,你就算不为我考虑,难道也不管将军府的名声了吗?”
把自己的下作无耻说成情难自控,把我的讨回公道说成不顾将军府名声。
当真是好大一张脸。
我冷笑,“你的意思是,你给我下药,偷了我的婚事,进了我的洞房,我要是过问一句,便是害了将军府的名声?”
我故意大声把她的遮羞布撕的干净,
“你若是喜欢侯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不是非广平侯不可,非要等圣旨下了,在我的新婚夜,干这种腌臜事,到底是谁把将军府的脸面按在地上踩?难道,你眼中根本没有将军府,只一心为了抢走我有的东西?”
侯老夫人气的脸色青紫,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傅云墨脸上,“你这个逆子,还不马上跪下和你的岳丈岳母认错道歉,并且承诺马上娶清月进门。”
傅云墨捂着脸,怨毒的眼神狠狠剜在我身上,仿佛怪我破坏了他的好事。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我的头上,丝毫不记得,今天最大的受害者是我。
“母亲,我钟爱之人一直都是絮絮,这辈子非她不娶,宋清月跋扈善妒,根本当不起我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只能属于絮絮。”
“她要是识趣,一个妾室都是高抬了她,她要是不识趣,就等着被全京城的人唾骂鄙弃,我看被侯府退了亲谁还敢要她,这辈子只能绞了头发当姑子。”
我冷眼看着这个掏心掏肺对待了数年的男人。
老侯爷过世后,平庸无才的傅云墨继承侯爷之位。
短短三月,他不仅把皇上给的差事办的稀碎,还因为心比天高得罪了不少官员。
皇上彻底放弃了广平侯府。
侯府转眼落魄,被朝堂排挤在外,穷的揭不开锅。
便是巡街的小卒都能踩上两脚。
是我念在年幼的几分情谊,接济他,鼓励他。
还说服了父亲扶持他。
他跪在父亲面前,哭着发誓,这辈子要是负了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短短两年,他爬进了权利中心,却早忘了当初的誓言。
如今甚至还能厚颜无耻说出,让我当妾都是抬举了我的话。
现场不少人,都像看疯子似的盯着傅云墨。
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广平侯,究竟哪来的底气屡次三番挑衅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镇国将军府。
要不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他们根本不会来参加这婚宴。
傅云墨却不以为然,见我沉默,笃定我是伤心至极,舍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