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万慕白只是用割腕骗她来,薄雪柔有些愠怒。
只是少男软下身段低声求饶实在让人心软。
薄雪柔语调冷淡:“下次再这样,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万慕白红着眼把手腕举到她眼前,一道红痕在雪白皮肤上分外刺眼。
委委屈屈:“我真的割了,但怕再也见不到你没敢下狠手,要不然你哪还能见到我,没有你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薄雪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嘴上却不饶他:“下次买把锋利的刀。”
见她生气,万慕白咯咯笑着环上她的脖颈:“好好好,再有下次我就从五十层楼跳下去,为我们的爱情殉葬。”
她以为薄雪柔会顺势和他胡天胡地,却不想她只是冷淡地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开门。
“别胡说,我和你哪有爱情,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要回去找清让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年会结婚,以后见了她记得叫姐夫。”
万慕白瞬间崩溃,抄起手边刚放下的水果刀抵在了脆弱的动脉上。
“他就那么好!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每年都要分手!你根本不爱他!”
“雪柔,是这里吗?只要一刀下去哪怕在医院门口都救不了是吗?”
薄雪柔更加生气,却不敢刺激他:“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从头到尾你都知道只有一个月,现在是做什么?”
万慕白泪流满面:“去年不是破戒了吗?今年为什么不可以!”
薄雪柔趁他分心夺过了刀:“去年清让就生气了,我怎么能再让他伤心,她才是我的丈夫。”
万慕白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
“今天,就今天,给我好吗?你不是说大月有31天吗?”
小男生要的又不多,只求最后一天而已。
薄雪柔心生怜悯,抿着嘴点了点头。
看着薄雪柔认真做糖醋小排,认真细致,小臂上还纹着自己的姓氏,万慕白咬咬下唇。
这么好的女人,凭什么是苏清让的?就不能是他万慕白的吗?
他就不信,她这么年轻帅气,还有撬不动的墙角。
更何况这个墙角本来也不算多坚固。
看着薄雪柔落在茶几上的手机,他决定劝退那个老男人。
吃饭时,他痴缠着薄雪柔要喂,薄雪柔不愿意,掉了几滴眼泪后还是如愿吃到了。
女人嘛,不过如此,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不是乖乖回到他的手掌心。
万慕白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又可怜巴巴求薄雪柔给他最后一次日出。
两人到了海边,脚下沙滩柔软滚烫,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西边的晚霞映红了天。
万慕白主动献吻:“我还没带你去看过云蒸霞蔚,好遗憾啊,明年好吗?”
薄雪柔心念挣扎。
万慕白带给她的是全然不同于清让的刺激,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自己是年轻的鲜活的。
这种鲜活是没有目的地的的旅途,随性自由,而不是一定会走向婚姻的既定的路,禁锢。
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两个丈夫。
她又想起那天徐肆的警告,清让说押不复合包赢。
他对她就这么没信心吗?
她就像风筝,无论多少次,都会义无反顾地沿着风筝线回到他身边。
并且这一回,她要和爱了十年的男人,结婚了。
薄雪柔正色道:“我结婚后必然会忠于婚姻,我们彻底结束,不会再有明年后年。”
万慕白撇撇嘴,不在意地样子。
杜小武突然来电,万慕白在一旁嘟囔:“比去年长进了不少,都会装病抢关注了。”
薄雪柔定下心来,这反而证明清让还是在乎自己的,拉黑也是一时生气。
明天回家后,她好好道歉赔罪就好了。
心里挂念着苏清让,对看日出更加心不在焉。
一轮红日突破海平面跃然腾空,薄雪柔连告别的话都没说就匆匆往家赶。
不论万慕白是如何生气跺脚,都没有再回头。
满心期待着往家赶,她不要准备什么惊喜了,她要立刻告诉清让,早在半年前她就找了一线布景团队,为婚礼现场做准备,现在都快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