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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妃对皇上有恩,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有些话休要再说。”

何语墨看向宝匣的目光,格外温柔。

所有物什都牵扯着记忆。

“煊之今生今世,只想跟语墨白头到老,恩爱不移。”

“若语墨不愿留在皇城,我愿请旨就藩,离开皇城,越远越好,只要语墨还在我身边。”

门外突然传来轻唤。

“陛下——”

何语墨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房门被人踹开,浸在冷风里的,是江煊愠怒的眼。

门页还在轻颤,江煊已经迈开长腿,走到何语墨面前。

“砰——!”

“哗啦——”

几匣子礼物倾撒一地,包括十余年前,江煊亲手做给何语墨的并蒂珐琅簪。

他攥住她的手腕,再随意一瞥,轻轻蹙眉,“皇后好雅兴?因为婉儿在痛,所以你很欢喜???”

何语墨反应过来,眼底是隐忍的苦涩。

她把江煊的手移开,下床行礼过,才道:“今日旭河部使臣来朝,是婉儿妹妹自己戴错了凤冠,也是婉儿妹妹自己来找臣妾认错,又不小心倾倒了茶杯——”

如此,才会被滚茶烫伤。

可何语墨的话还没说完,江煊的龙纹金缕靴已经碾在并蒂珐琅簪上,闲散、随意,“婉儿对你向来畏惧,你如何不知?想你今日会如何嚣张跋扈,婉儿只是戴错了凤冠而已!”

只是……

戴错了凤冠而已?

沈婉儿对她,竟然会向来畏惧……

何语墨眼眸剧痛,被江煊碾碎的并蒂珐琅簪,好似扎进她心里。

她强迫自己抬头,强忍着,才勉强克制住情绪,沈婉儿进宫的六百八十九天里,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沈婉儿只是普通宫妃,但惯会讨巧卖乖,装得单纯可怜,所以江煊总是信她,护她。她也曾哭过、闹过,可都于事无补,***为力。

时移世易,现在的江煊,早已只剩“单纯善良”的沈婉儿在心里。

何语墨凝着江煊的眼睛,很轻,却又清晰地念出这四个字,“臣妾未曾。”

江煊却只是摇头,“你父兄确实又立了军功,但何语墨,这并非你能有的倚仗。”

小说《虚妄一场只有她还沉湎在那惑人的过去》 第1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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