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来迟了。”
同学们对视一眼,纷纷涌上前恭维。
“衾总,听说你前不久和傅家少爷订婚了,恭喜啊!”
“还有前不久慈善晚宴上那副画作《烬》,你花两千万拍下,出手真阔绰!”
“你们说,傅舟聿要是知道溪窈姐现在的成就,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得潇洒着呢,我上周还刷到他的朋友圈,在国外玩呢。”
刚端起酒杯的衾溪窈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晃了下酒杯:“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出她对我的漠然和排斥。
周遭瞬间安静。
有人看出衾溪窈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忙打圆场转移了话题,气氛才再度热络。
聚会过半,衾溪窈起身出去透气,一抬头就看见好友向婉走了过来。
向婉稀奇的看着她:“怎么回事?你这种大忙人也来这种聚会?”
衾溪窈随口道:“都是同学。”
向婉笑着瞥她一眼:“你拍下的那幅画,是傅舟聿的吧。”
“不提‘周瑜’那个笔名,那画上人物的原型明摆着就是你。”
衾溪窈手卷着头发没出声,向婉却甩出一句——
“衾溪窈,你们分了五年,难道还念着他啊?”
衾溪窈眼眸一冷,像刀子似的刮过向婉。
“你想多了,一副以我为原型的画,受人指指点点,我觉得恶心。”
向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傅舟聿那种人实在是不值得。”
“我先回去了,那群人说的恭维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衾溪窈没动,靠着栏杆。
淅淅沥沥的雨,使眼前的风景都不太真切。
衾溪窈不由想起我跟她分手那天的场景。
我对她向来是温柔的,可分手时,我脸上全是漠然。
我说:“衾溪窈,大学谈恋爱玩玩就算了,你不会想跟我有以后吧?”
我说:“衾溪窈,你一无所有,难道要我为我们的未来拼命?”
我说:“衾溪窈,走出这个校门,你我天各一方,永远不见!”
我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全成了衾溪窈这些年忘不掉的梦魇。
想到这,衾溪窈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没一会,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衾总,《烬》的转交手续已经办好了。”
“画展主办方为了感念您的善举,说可以满足您一个合理的要求。”
衾溪窈沉默了两秒,冷淡道:“那就让这幅画的作者亲自来感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