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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只知道那几天我不在府中。

那时我在青城山,为顾长庚已逝的母亲祈福祝祷。

顾长庚的母亲生前与父亲不合,所以此事向来都是悄悄做,不让顾父知道。

斋戒七日,诵经七日,不得离开。

这还是顾长庚临走前交代我的,但在那个时候,成了我和陆茵付出的对比。

一个为了他丧失性命,一个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低看我一眼,反而议论陆茵的爱。

顾长庚也没有为我辩解,因为顾着他父亲的面子。

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子。

在他为女儿起名顾茵时,我们大吵一架。

我疯了一样将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他却一直沉默的坐在主位。

冷冷的说,“你若不喜欢,换个名字就是。”

他这幅模样,衬得我更加疯魔。

我问,

“你还要念她到什么时候?两年了,我不求你放下她,但至少你在我面前装一下好吗?”

至少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翌日一早,女儿的名字上了族谱,还是顾茵。

为了弥补我,他送来了一堆的珠宝首饰。

可我需要的哪里是这些。

之后,他更是搬离了正屋,宿在谁都不能进的书房。

那里面,摆放着他所有的“战利品”。

有与陆茵比赛赢得的红缨枪,还有从陆茵头上抢下来的簪子。

有陆茵常用的鞭子,还有她经常戴着的面具。

连她的血衣,顾长庚都留着,还时常抱着入睡。

这些事像是长针,一点点刺入我的心,不但疼,还透凉。

因为生女儿时动了怒,我后来几年都未曾有孕。

顾父着急,日日斥骂我。

顾长庚不说话,却在几天后,带回来了一个与陆茵长得相似的女子。

但只养在外面,不曾打扰我分毫。

那女子给他生了个儿子,名叫顾念陆,记在我的名下。

我郁积于心,身子日渐不行。

在三十二岁那年,顾长庚突然说,他要娶陆茵。

还特地来寻我。

“令漪,阿茵好歹是将门之后,所以我要娶她为平妻。”

我以为他疯了,“陆茵已经死了。”

“我娶的是她的牌位,她的魂魄,我不想让她在九泉之下,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不知作何回答。

对峙许久,我只说了句,“随你。”

他真的办了场盛大的喜事,用花轿将一个牌位抬进了顾府。

我成了整个上京最大的笑话。

可没人敢当我的面笑出声,因为他又弥补我,为我求了诰命,还封了郡主。

他不曾薄待我,仅此而已。

我的病更加的重,临死前,去找了顾长庚。

我问了一直想知道的事情,“陆茵临死前,你与她说了什么?”

他皱眉不答。

我笑了。

“你是不是说,若有下辈子,不再走弯路,定要娶她。”

他眼底情绪翻滚,我知道我说对了。

那日,我看到了他的口型,猜到了是这样。

但我不愿相信,就骗了自己十八年。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顾长庚叫我名字时,我才回神。

“这几日太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无妨,今日过来,是想要我母亲那块玉牌。”

他微微一愣。

我看向他的腰间,那块他从不离身的玉牌,如今已经换成了一个丑兮兮的香囊。

小说《他和她明明势同水火,却愿生死相随》 第2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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