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御景见状,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我砸了过来。
眼前骤然一片昏黑,温热的鲜血从额角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在一片天旋地转中,我只听见他冰冷的下令:
“把这个***给我关起来,好好长长记性!”
保镖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扔进地下室。
我扑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厚重的钢板,却没有任何回应。
精疲力竭地滑坐在地上,我终于放弃了挣扎。
想到浩浩苍白的脸,泪水终于决堤。
哐当!
地下室的门响动,一碗散发着馊臭味的剩饭被放在门口。
“喂!吃饭了!”
一个陌生的、满脸横肉的保镖不耐烦地吼道。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到门边。
“大哥,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儿子在医院快不行了!我得去救他!求你了!”
那保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裤腿哀求。
他反应极快,猛地向后一躲,随即狠狠一脚踩在我手腕上!
钻心的疼让我闷哼一声。
“滚开!臭***!还敢碰我?”
他嫌恶地骂道,紧接着一脚踹翻了那只破碗。
馊臭的饭菜混着汤汁,顿时泼了我一身。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成你这样,还不如去死!”
门哐当一声再次关上。
地下室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馊味和无边的黑暗。
我瘫坐在冰冷的污秽之中,最后一丝光亮从眼中熄灭。
我彻夜难眠,艰难撬开通风管道的栅栏,终于在清晨赶到了医院。
儿子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