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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的日子,枯燥得像一潭死水。

但我却过得异常忙碌。

周律师送来的法律书籍,成了我唯一的慰藉和武器。

《刑法》、《证据法》、《婚姻家庭法》……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些陌生的知识。

每一个法条,每一个案例,都像一束光,照亮我前行的路。

我开始用法律的视角,重新审视我的案子,分析每一个对我们有利或不利的细节。

周律师定期来看我,我们讨论案情,交换信息。

她告诉我,父亲的伤情报告出来了。

“很奇怪,”周律师皱着眉,“报告上说他重度脑震荡,颅骨线性骨折,伴有硬膜下血肿。但从我找的医疗专家分析来看,这个伤情描述,似乎有被刻意夸大的嫌疑。”

我的心一沉。

他们竟然连伤情报告都敢做手脚。

“对方的律师也已经和我接触过了。”周律师的语气变得凝重,“是业内有名的‘常胜将军’,姓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擅长***造势和庭外施压。他放话了,说要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果然,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媒体上,关于我“弑父”的新闻开始发酵。

他们把我塑造成一个冷血、偏执、忘恩负义的恶女。

一些捕风捉影的“知情人士”跳出来,说我从小就嫉妒叔叔家的堂弟受宠,对我爸心怀怨恨。

甚至把我中学时因为反抗校园霸凌而打架记过的处分,都翻了出来,作为我“暴力成性”的证据。

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生来就坏”的孽种。

铺天盖地的恶意,像潮水一样涌来,要将我彻底淹没。

最让我心痛的,是他们对我***攻击。

王律师找到了我妈,用尽了威逼利诱的手段。

他威胁妈妈,如果她不撤回那些录音证据,不公开声明说是我误会了父亲,他们就会***离婚,并且利用手段,让她净身出户,拿不到一分钱。

他们要把妈***上绝路。

“林溪,”周律师在一次会见中,脸色前所未有地严肃,“你妈妈……情况不太好。她压力太大了,前天晚上,被发现在浴室里……割腕了。”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抢救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周律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手,死死地抓住会见室的桌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像是被凌迟一样,一刀一刀,痛得我无法呼吸。

他们竟然……竟然把我妈***到了这个地步!

林建国!林建明!

你们这群***!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犹豫、软弱,全都被滔天的恨意焚烧殆尽。

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审判了。

我要反击!

“周律师,”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却冷静得可怕,“还记得你之前说的,他们公司账目的问题吗?”

周律师点点头。

“查!给我往死里查!”

我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怀疑,他们不止是财务问题那么简单。”

周律师看着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你看这个。”

那是一份资金流水的***报告。

报告显示,林建国公司的一笔高达千万的不明资金,通过数个空壳公司辗转,最终流入了一个海外账户。

而这个账户,又与叔叔林建明的私人账户,有着频繁的小额资金往来。

“这很可能是洗钱。”周律师的语气十分肯定,“生日宴那天,他们叔侄俩的矛盾爆发点,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笔钱的分赃不均。”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尘封的记忆片段。

那是我还很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书房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是爸爸和叔叔。

他们在为了什么“股份”和“老宅子”的事情大吵。

叔叔的声音又尖又利:“哥,你不能这么黑!那笔钱明明说好了有我一半!”

爸爸的声音则阴冷而充满威胁:“你再敢提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什么都拿不到,还得进去蹲着!”

后来,叔叔就偃旗息鼓了。

从那以后,他对我爸的态度,就变得又敬又怕,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原来,他们早就被利益的锁链捆绑在了一起。

家暴,只是这个罪恶家族,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水面之下,是更深的黑暗和肮脏。

“周律师,”我看着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从今天起,我的目标,不再只是为我自己的伤人行为做辩护。”

“我要为我妈妈,为这二十年来她所受的所有苦难,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把林家这张华丽的遮羞布,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片一片地撕下来,让他们所有人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付费卡点,或许就设在这里。

当读者看到我从一个被动的受害者,彻底觉醒,立誓要与整个家族为敌时,那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会带来极强的冲击力。

故事的格局,也从一个家庭悲剧,上升到了对一个罪恶家族的清算。

悬念和爽感,将在这一刻,同时达到顶点。

小说《奶奶生日宴爸爸打妈妈耳光,我果断拣起砖头怒砸亲爹!》 第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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