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猛地抬头,声音失真,“我照顾你十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
沈宴哲眼神里尽是失望和冷漠,“安医生说,你这十年就是一场骗局。你照顾我,不过是为了沈家的钱,为了赖着不走。”
“我本是不信的,但现在……”
他话未说完,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摸出消毒喷雾,对着空气胡乱地喷着,“太脏了,你的衣服,你的皮肤,全都是脏的。”
林菀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的痛让她呼吸不畅。
她想起十年前,沈父把她领到他面前,“小菀以后就是你的姐姐,她会照顾你。”
那时的他躲在沙发角落,呆愣地看着她,手中攥着布娃娃。
她想起五年前,他第一次主动叫她的名字,“林菀,不走,喜欢。”
她想起一年前,他把自己画的画送给她,画面上是两个模糊的小人。他说,“是我们。”
可现在,那个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只剩下面前这个疏离又厌恶她的男人。
沈宴哲像是厌烦到了极点,他命令着,“脱掉衣服,滚出我家,你太脏了!”
林菀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脱了,然后滚出去!别脏了我家东西!”沈宴哲猛地后退数步,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她淹没,“你们,把她撵走!”
话音刚落,佣人便围了上来,撕扯她的衣服。
林菀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沈宴哲。
“好脏!好脏!”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又拼命用湿巾擦着***出来的皮肤,直到红肿破皮,也没有停下。
原来这就是她十年付出的下场。
被诬陷,被羞辱,被当成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脏东西。
林菀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浑身的钝痛让她白了脸。
最后一片布料被撕下,露出沈宴哲发病时啃咬的伤口。
伤口青紫交错,像是蜈蚣一般,遍布整个肩膀与后背。
沈宴哲的眼神闪烁一瞬,下意识地别开脸,指尖却攥得更紧了。
“丢出去!”
他没回头,只是命令着。
一旁保镖直接上手,将照顾了沈宴哲十年的林菀从别墅大门扔了出去。
水泥地***小腿,划出道道血痕,风一吹,本就受伤的身体更是密密麻麻地痛。
“砰”的一声,这扇她照顾他十年的大门,彻底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