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还好伤口不深,缝了几针后,拖着疼痛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小区。
却发现门禁卡已经进不去了。
岗亭保安指了脚边的一个黑色行李袋,面露鄙夷:
“这是付先生吩咐给你的,说让你出去住几天反省一下错误。”
这时周围进出的住户瞪着我怒骂:
“为了一个小三在自己女儿周岁宴上提离婚,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不配住在我们富人区!滚出去!”
“听说她为了分割财产,连自己女儿的抚养权都不要!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我无视冷嘲热讽,拿起行李离开了小区。
一辆宾利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探了出来:
“徐璐,你怎么了?”
他是我的学长,纪子墨,正是付霜霜口中我“出轨”的那个男人。
那天我只是跟他在咖啡厅叙旧坐了半小时,却被她扭曲成了去酒店开房。
多年前,纪子墨数次提出让我去他公司助他一臂。
但我拒绝了,因为婚后我需要扶持付启琛,还要腾出时间照顾家庭和孩子。
我简单将自己和付启琛的事情告诉了纪子墨。
他二话没说,把我接到了他闲置的别墅去住。
喷头里的温水从头顶冲刷到全身,我才终于卸下坚硬的盔甲,放声大哭。
我跟付启琛在一起七年,陪他走过校园,扶持他从零开始创业,为他生儿育女。
如今却走到这样的境地,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崩溃恸哭过后,我迅速收拾好心情,打开同步了付启琛微信的平板。
一个名为“速度与***”的骑行爱好者群跳了出来。
聊天记录翻到女儿周岁宴的前一天。
“小付你刚才抽到跟谁一间房啊?”
付启琛发出一张穿黑丝的女人的床照。
【我靠,是肤白貌美的18号啊?你小子有福了,祝你今晚骑行愉快!】
【啧啧啧,小付你运气怎么这么好!什么时候轮到我骑18号就好了!】
付启琛:【承让啦各位,今晚该我骑她个800回合了!】
【哎你那个妹妹什么时候来啊,下次能不能走个后门送进我房间?”
付启琛:【滚你丫的!】
……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骑行”,这种抽签的下流游戏在他们群里只是九牛一毛。
各种污言秽语的聊天记录刺激着我的胃,我再次跑到洗手间干呕。
次日,我去公司跟付启琛提交了离职申请。
他把申请表扫到一边,抬头冷眼瞥着我:
“别闹了,差不多得了。离开公司你还能去哪?”
外面的员工隔着玻璃嘲讽我:“付总宽容大量原谅她一个出轨的女人,她竟然敢提离职!离了付总她要饿死在大街上吧!”
“一个只会处理初中生都能干的文书工作的花架子,离了我们跃升集团她什么也不是!”
树大招风,明面上我在公司的职位只是一个文员。
导致他们认为我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我坚持要付启琛签字,不然就走司法途径。
付霜霜突然推门而入,焦急地说:
“哥,丫丫吃虾过敏发高烧住院了!”
“徐璐,你快去看看她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丫丫的亲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