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超和你都有厂子福利,那三斤棉花、一匹布,国超送就送了,你别不依不饶的,看了让人笑话”。
“周家寡妇年纪轻,父母不在跟前,又带着两个孩子,自己分到那点的棉花和布,根本不够穿,邻里邻居的,帮衬一下也是应该!”
“再说,轻歌手巧,能捣鼓出新花样,你笨手笨脚的,给你好东西也是浪费!”
公婆和陈国超在我摘菜的时候一顿絮叨。
谁也没提,这福利是我一周的连班换来的,本来打算给儿子做身新棉衣,剩下的给公婆分别做一对护膝,再给国超做个腰枕,没有一样是为我自己,却在我开口拒绝后,显得我不懂事。
尤其是国超最后的那句,我上辈子可听了太多,总觉得自己样样比不上周轻歌,不配用好东西,活得卑微又讨好。
最后也只换来了重病之下众人齐齐劝我离婚。
“妈,可别撒谎了,我可没见着你去医院看过病。你都耽误爸一辈子了,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