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对方家长闹到学院,扬言要开除沈砚舟。
面对导师要求的道歉,
沈砚舟梗着脖子:
“我没错!谁欺负林晚,我跟谁没完!”
那天他被沈叔叔用皮带抽得后背青紫。
我去看他,
眼泪止不住地掉。
沈砚舟忍着痛,笨拙地给我擦眼泪。
“哭什么?”
“疼吗?”
“不疼。”
骗人,他额角的冷汗都浸湿了鬓发。
那时的沈砚舟,再疼也没哼过一声。
而此刻,
他微微仰头,
重逢第一面,眼底便蓄满了水光。
泪意在他泛红的眼尾摇摇欲坠。
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鼻尖、眼眶,甚至耳廓都染上薄红。
他说我狠。
竟真能做到七年音讯全无。
是啊。
谁能想到,曾经离开沈砚舟半天就坐立不安的我,
如今竟能隔绝他整整七年。
当初我毅然踏上赴美学设计的路,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赌气。
没人相信,
我真能放下与沈砚舟二十年血肉相连的情分。
沈砚舟也不信。
他找到我,手里拿着几家南方设计工作室的合同。
“我都看过了,这几家虽然规模不大,但氛围不错,适合你起步。”
“晚晚,别闹了,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那时他已将名额给了周茴。
原先对我道贺的人噤了声,
目光里掺杂了同情与惋惜。
沈砚舟紧紧抱住我,
向我许诺:“等项目落地,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太知道我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