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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去!”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那个抱着陆时雨冲出别墅的身影,始终没回头。

整整24小时,秦朝露蜷缩在暗室的角落,忍受着皮肤上火燎般的痛痒。

那些虫蚁密密麻麻爬过皮肤的触感让她几欲发疯!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顾闻洲安排的保镖只充耳不闻地站在门外。

直到意识丧失的那一刻,她摸到身上大片的红色瘢痕,麻木到忘了何为疼痛,只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她闭上眼,任由绝望透支掉最后的爱意......

“露露,别睡了,醒一醒好不好?”

熟悉的男声拉回意识时,秦朝露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客房的水晶吊灯。

坐在床侧的顾闻洲见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不觉放软:“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露露,可你确实做的不对,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害时雨。”

一醒来便要面对他的指责,秦朝露不禁冷笑:“你就这么信她?”

顾闻洲皱眉,莫名有些不耐烦:“行了。妈的骨灰,我已经找大师去海边做了超度,你以后也别再闹。眼下,时雨的状况才是真的棘手......”

“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这次被你吓到,查不出病因,整夜睡不着,请来的大师说,必须要让害她的人,亲手为她磨一条护身的荆棘手串......”

秦朝露愣住。

原来,他守着她,盼着她醒,竟只是为了陆时雨?

她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顾闻洲,我这个样子,你是看不到吗?”

她抬起的手臂上大片红肿,甚至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深重的血痕更是惨不忍睹。

可顾闻洲沉默片刻,仍是狠心到:“时雨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手串今晚必须磨好!”

“如果我说不呢?”秦朝露眼眶泛红,却再无泪可落:“你是不是还要在把我关进禁闭室,让那些毒虫把我咬死?!”

顾闻洲有些不敢看她忍泪的模样,只无奈地闭了闭眼。

“露露,你忍一忍,等时雨身体彻底恢复,等我报完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

他似是保证,随后便将几条手指粗的荆棘枝放在床头,态度也恢复了冷静:“记住,如果你不做,保镖会上手帮你,这荆棘枝磨的手串,据说染了人血最管用。”

客房门“砰”一声砸上了。

几个保镖尽职的站在床侧:“太太,别耽误时间,先生说了,这荆棘上的倒刺您需要用手指拔干净,每一颗珠子也必须用砂纸来亲手打磨。”

那一晚,秦朝露被保镖拉下床,一刻没有合眼。

她手指上扎出血洞,在砂纸的摧残下成了一条条裂口,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终于在清晨时分,主卧里传来陆时雨满意的轻笑:“闻洲,这手串果然有用,我一戴上头就不晕了。”

顾闻洲温柔的回应她:“那就好,乖,睡会吧,我陪着你。”

秦朝露一点点将自己蜷缩在床角,扣着满是伤口的手指,看着鲜血滴落在床上,眼眶酸涩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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