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在孤儿院长大,我见不得别人一家三口手牵手。
所以当年陈屿在操场跟我告白时,我攥着他的校服袖子,说得比入党宣誓还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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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爸妈兜底,谈恋爱不是过家家,你要敢玩我,我能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当时笑得阳光灿烂,拍着胸脯说
“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还说要攒钱买带阳台的房子,给我种满向日葵。
五年啊,除了江柔这根刺,
我们在外人眼里确实是金童玉女。他加班我送宵夜,我生病他守通宵,
连楼下王阿姨都夸他是
“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女婿”。
可江柔隔三差五的电话、他手机里没删干净的合照,总像根针似的扎我心。
他每次都哄:
“就是发小,你别多想。”
我信了,想着等她出国就好了,等我们订婚就好了。
结果呢?
她提着行李箱突然回国,直接把订婚宴搅成了她的接风宴。
当晚我就把陈屿微信拉黑、电话屏蔽,顺便删光了手机里所有合照
——
从大一他穿球衣的傻样,
到上周他说
“等赚了钱给你买钻戒”
的视频,全删了。
找了家三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裹着潮乎乎的被子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午醒过来,才想起行李还在陈屿租的公寓里。
我硬着头皮回去,钥匙刚***锁孔,门
“砰”
地被拉开,陈屿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知道回来了?能耐不小啊,敢拉黑我?”
我甩开他,***发红的手腕,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江柔
——
她正把玩着那枚钻戒,指尖在钻石上蹭来蹭去。
“陈总日理万机,哪有空管我这小助理死活,”
我扯了扯嘴角,
“毕竟美人在怀,对吧?”
“哟,这不是林薇吗?”
陈思雨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把一碟葡萄
“哐当”
放在茶几上,
“没爹妈教的孩子就是没规矩,搅黄了订婚宴还敢回来?要不是我哥心善,你早该卷铺盖滚蛋了。”
她把洗干净的钻戒塞进江柔手里,
“柔姐你快戴上,这可是我哥特意托人从南非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