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灵魂像是被撕裂了般难受。
我揉了揉肚中成型的胎儿,和它最后告了个别。
对不起啊,妈妈留不住你了……
手术进行的很快,等我出来,祁贺然也没有回来。
但此时的心脏,好像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我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刚想打车,却忽然被疾驰而过的摩托攥住后领。
我疯了般呼救起来,耳边却只有嘲笑声和快门声。
约莫被拖行了百米,膝盖血肉模糊,那人才把我放开。
他攥着我的衣领丢到地上,“江姐,这就是你那个真千金,怎么和狗一样惨兮兮呐?”
江彤拍了拍我的脸,“是啊,就是她,这下总能把那个孽种弄掉了吧?”
“你呐,乖乖替我坐牢吧。”
我嘶哑着嗓子,却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对后面的鬼火少年扬了扬下巴,“打。别打废了,她还要替我坐牢呢。”
“得嘞,社会我江姐,人狠话不多!”
我绝望的闭上眼。
那手腕粗的棍棒还没落下来,远处响起救命的警笛声。
“不好,有警察!”
这群鬼火少年一哄而散。
幸好,方才被拖行时,我就已经按住了手机的紧急按钮。
恰逢此时,我的律师给我发了个消息:【江小姐,录像带已经找到了。】
我喘着气,缓缓露出了一个笑。
回去之后,祁贺然头也不抬的抱着电脑。
“打个胎要这么久吗?”
“对了,明天直接开庭,定罪后移居看守所,监狱那边我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你安心去吧。”
“应该就坐个七八年牢,我尽量早点把你弄出来。”
他语气轻飘飘。
可七八年啊,人生又有几个七八年呢?
我垂下手,麻木抗争道:“不去。”
他关了电脑,“由不得你。”
是真的由不得我,第二天,我被一群保镖强行压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