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相册,跳出的却全是工作文件和会议记录。
我突然想起来陆雪艺说她不爱拍照,所以这八年我们没有拍过照片。
翻遍手机,唯一有她身影的是某次加班时***的背影,她靠在会议室窗边打电话。
手指悬在全部删除按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不是舍不得,而是突然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删的。
微信弹窗亮了,是陆雪艺。
“十点半,来接我”
我本能的站起身,可一阵眩晕感涌了上来。
仅有的理智告诉我,我喝酒了我不能开车,所以我要找一个代驾。
我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到玄关。
陆雪艺的消息又来了。
“怎么还没到?磨磨蹭蹭的。”
胃里突然翻涌起来,我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
吐完似乎清醒了点,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要去接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酒瓶滚到脚边,我抬脚踢开。
陆雪艺的消息再次轰炸:
“你死了吗?看不到我消息吗?”
“陆雪艺,我们已经分手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我拉黑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雨还在下,我裹紧外套走进便利店买了包烟。
她总说不爱闻烟味,不让我抽烟。
我戒烟戒了整整八年。
可那天我看着杨景盛在她办公室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她却笑意盈盈没有丝毫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