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就在这时,我的***猛地响了起来。
看着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关掉手机。
飞机徐徐起飞,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终于,解脱了。
周怡然刚从我的话里缓过神来,很快发现我拉黑了她。
她开始拨我的电话,连续打了二十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拉黑她。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遍又一遍固执地拨打我的电话,回答她的只有关机的提示音。
“怎么会?他怎么会拉黑我?他怎么敢拉黑我?”
周怡然握着手机,烦躁地在医院走廊来回走着。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努力让自己恢复一点理智,这才急急忙忙地走向停车场。
她赶到了高铁站,找到了我的同事。
“朱姐,我听说宋岩调去总部了,怎么我没有接到通知啊?”
朱姐诧异地说:
“你不知道吗?宋岩调任的事已经批下来了,他昨天晚上没有跟你说吗?而且今天一早,公司群发邮件通知大家了。”
周怡然愣住了,昨天晚上到今天,她一直在医院照顾程凡。
至于公司邮箱,她更是没有打开过。
昨天早上她回家是为了换衣服,然后给程凡准备烛光晚餐。
晚上回家,她连话都没有和我说两句,就被程凡的电话叫走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和程凡在一起。
是她,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周怡然打开邮箱,第一封邮件就是我的调任书。
她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坐在高铁站里,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站。
那个时候周怡然还在实习期,刚好和我分到一条线上。
周怡然家境不错,从小到大没吃过苦。
列车上紧张忙碌的工作让她很吃不消,经常一个人偷偷哭鼻子。
有一次我发现了,就开导安慰了她。
周怡然性格里有股一根筋的韧劲,她适应了工作节奏后,成长得很快。
我们慢慢熟悉起来,有时候下班太晚,我就会顺路送她回家。
再后来,我们很自然地开始交往。
两年后我们一起被调去负责新干线,对比其他聚少离多的铁路夫妻,我们实在太幸运。
我们也不负众望,努力工作,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干将。
三年后,我们举行了婚礼,在公司传为一段佳话。
直到程凡的出现。
很多同事见证了我们相知相爱,一路走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一个毫不起眼的程凡,会吸引走周怡然的目光?
如果没有程凡,我们会不会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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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一直爱一个人很难。
人心,总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