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就好。”
江澈醒来时,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睁着一双布满***的眼睛,声音沙哑地唤我:“沈未。”
“干吗?”
我正穿着新到的高定套装,在他面前显摆。
看到我,江澈像是松了口气,重新躺下,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他的呼吸乱了几拍,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穿着新衣服,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故意挺了挺不存在的胸。
“好看吗?江总。”
他从手臂下露出一双眼,在晨光下,那双墨色的瞳孔透着几分琉璃般的质感。
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戏谑:“不穿更好看。”
我气结:“***!”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说正事:“后天我忌日。”
“知道。”
“你去我坟前看看我呗。”
他不回答。
我啧了一声。
“江澈。”我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坟头的草都快比你高了,你一次都没去过。”
江澈这人,真的狗。
我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警察最后能联系到的“家属”,只有他。
真可笑,送我最后一程的,竟然是我最恨的江澈。
他是在停尸间认领我的遗物的,因为我的尸体,根本没找到。
只有我随身携带的,那个被江水泡得发白的背包。
那时候的他,还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