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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信刚发走,几个婆子过来请我去和孙慈同房,就是孙县丞那个肥硕重病的女儿……

怕我不去,顾景天还派了几个结实家丁护着婆子们

婆子们语气不敬,一个劲儿的催促。

两年而已,我从顾家家主沦为了婆子都可以吆喝的小厮……真是物是人非……

在登州的两年,我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云安城寄银两。

没想到顾景天拿我死里逃生换来的银两在顾宅里修缮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内宅……

堪比皇宫。

我麻木地走在婆子身后,路过陆景天的卧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他和江月芙颠鸾倒凤的***声音。

我曾经挚爱的妻子,如今成为我胞弟胯下喘息的玩物!

“景天,你比你那个废物哥哥强多了……他从不知这些花样……奴家还要,奴家还要……”

“***美若天仙,是我愚蠢的哥哥没有福气,以后***跟着我马上就是朝廷命妇了!”

我握紧拳头,牙关咬的烈烈作响。

小厮推搡着我赶紧走,说是沈妾室等急了。

此时我恨,我恨自己久病未愈,体力不支!

我恨自己不会武功,只能任人摆布!

到了那燃着红烛挂着红绸的新房,我从剪影中就看到一个硕大的身影,看起来有两只母猪加起来那样肥硕。

婆子端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春药,

“大公子,您趁热喝了吧,别让老奴为难。”

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围着我,语气中带着威胁,那些高状的家丁也近身上前,逼我喝下。

我端着碗哆嗦着送到嘴边,不想送入口中,一旦喝下,我将于那肥硕病妇完成男女之事,那和让我死了有什么区别?

婆子们不由分说,抓头发的抓头发,踢膝盖的踢膝盖,将那汤药灌入我口中,

然后粗暴地捋着我的喉咙让我咽了下去!又一脚将我踹到新房,反锁上门……

孙慈许是喝多了酒,竟然在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可是我却浑身燥热,***……

药劲太大,我的理智坍塌,抓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就……

再次睁眼我是被冷水泼醒和被扇醒的。

我环视了下周遭,自己竟然在祠堂。

旁边是一个丫鬟的尸身!

那丫鬟叫鸳鸯,正是我昨夜在春药的药效下睡的那个。

父亲和顾景天端坐在祠堂正中间的两把椅子上,江月芙和母亲站在两侧,怒不可遏地看着我。

顾景天站起身,踢了一下鸳鸯的尸身。

“顾景淮!”

他不再叫哥哥。

“我好心好意让你去宠幸孙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但没把人哄好,你居然还睡了她的陪嫁丫鬟!”

“现在可好,逼得鸳鸯投井自尽!!”

“你安的什么心?你可知孙县丞对我助益颇多,你偏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捅娄子!”

“你根本就是存心要把顾家拖进深渊!你这种废物,简直丢尽了顾家列祖列宗的脸!“

我跪在地上,气极反笑,

“好心好意?那孙慈浑身浓疮,感染了恶疾,你让我去和她行房事,是送我去死!”

视线扫过鸳鸯那尸身,我赫然发现她的颈部有着明显的泪痕——她并不是投井自尽,而是被人害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冲着我来的!

鸳鸯只是做了替死鬼!

顾宅现在死了人,还是孙县丞的人,上下围的跟铁桶一样,我跑不脱,更不能揭穿真相。

我的一切都被顾景天拿去了!地位,妻子,尊严,他还不够,他还要泼我脏水……

“我自然是好心。”

“哥哥绝后多年,月芙又已是我妻,你膝下空虚,弟弟体恤,才牵线你与孙慈。”

“她丑如母猪又带恶疾,却不妨生养——你与她同房,抱上亲骨肉,不好么?”

“你不是想儿女双全?我瞧她那副母畜样,最能生!”

他话落,我听到婆子们在一边窃窃私语

“瞧瞧这大公子,简直倒霉催的,竟落到和那肥猪似的婆娘睡一块儿……”

“还不是他自个儿没出息,读书求官连老二的鞋后跟都够不着,生养子嗣更是拍马赶不上……连自己发妻的心的都留不住……”

字字句句如同碎瓷片,将我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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