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众人散去。

我神情恍惚。

仿若活在梦里。

巨大的割裂感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李经理所说的那样，

病了。

一切一切的疑问向我袭来。

我真的认识楼上的苒婷婷吗？

发送视频的人到底是谁？

娄子墨真的***过我吗？

他到底对大家说了什么！

我守在朵朵门口，

可女儿再不愿让我碰触。

我问娄子墨，

“子墨，我是不是真的病了？这些天是不是都是我的幻想？”

他像往常一样给我端来睡前牛奶让我喝下。

“别胡思乱想。”

我抱住他的腰身悲怆痛哭。

几天内，我失去了爸妈，失去了心爱女儿的信任，失去了和睦的邻里。

得到了所有人的厌恶与恐惧。

“子墨，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真的病了吗！”

娄子墨眼中闪过挣扎。

将牛奶递到了我的嘴边，

“你不要逼我，冰昂。如果我真的告诉你，我们两个人都活不了。”

他趁我愣神，将牛奶给我灌下。

“冰昂，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却觉得一阵反胃，趁他去洗杯子，将牛奶吐了出来。

因为他的那句话，

我的梦中全是光怪陆离的妖兽将我一口口撕扯吞噬。

推开一扇扇的门，

是我高举着菜刀一下下砍在了娄子墨的身上。

他眼神赤红死死盯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惊醒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抹去头上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

却发现娄子墨不在我的身边。

卧室门微微敞开一条缝隙。

我走过去，瞳孔一缩。

竭力按住住想要发出惊呼的嘴巴。

苒婷婷正跨坐在娄子墨的身上。

双手暧昧地划过他的前胸、腹部、胯下。

“为了云冰昂这么一个蠢女人，出轨放弃我？放弃一个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去选择一个身材干瘪的精神病？”

“你好糊涂啊，娄子墨。消失五年，你也没什么进步嘛。”

娄子墨咽了一口口水，眼中划过莫名的情绪。

神色却如老僧入定。

“我已经同意你住到楼上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要再计划着伤害冰昂了！我是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放弃她的！”

苒婷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那视频就是我发的。”

娄子墨脸色剧变，眼神慌乱，一把掐住了苒婷婷的脖子。

“教师、老师、学生……你们还真的是有情趣啊。”

苒婷婷完全不慌。

“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笑笑。

“当然是拆散你们啊。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么在乎一个蠢货，被你***了，还能跟你结婚，这么贱的女人怕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苒婷婷抬眸的一瞬间，正与门缝中泪流满面的我对视。

勾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不如你也把与警察说的话与我说一遍。”

“我考虑一下，放过你们啊……而且，我也想知道你衣服底下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我这才反应过来。

娄子墨每次都会扯开衣领给他们自己的身体。

而他跟我上床，从不脱衣服。

娄子墨轻蔑地笑了。

指了指上面的房间。

扯开自己的衣领。

耳语几句。

苒婷婷吓得直接从他身上跌落。

头狠狠地撞在了茶几上。

转头看向门内的我，眦目欲裂。

吐了一地。

“云冰昂！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而我，因为正对的角度和寂静的夜晚。

看清了娄子墨的唇语。

听见了细微的声音。

明明是最简单的词语组成的句子。

却好像一掌将我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