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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院。

宋时鸣满意的看着自己没被砸的富贵窝,以及窝里的小娘子。

他还记着蒋氏那瞬间绿掉的脸色。

六子看着自家郎君不要钱一般的笑容,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家郎君在外放的狠话。

“切,成婚了又如何,谁能管得了我在外头如何玩,她敢管我?”

只怕都是一场空。

盛扶华此时正在看院子里的装饰呢。

毕竟是她日后要住的地方。

盛扶华向来是挑剔的性子,住的地方自然也要事事满意。

“这芍药不搭我,藏春,把我喜欢的花给花房递一份单子,以后都按上面的种,这芍药就铲了吧。”

“那边的翠玉瓶换成我带来的琉璃瓶。”

“主屋的纱帐全换成我喜欢的淡紫色。”

“......”

宋时鸣弯起的嘴角被抚平,额角突突的跳。

看来这盛二娘不仅拆旁人的屋子强,拆他的屋子也是有一手。

锦绣院的下人都是一脸为难,这换的全是郎君喜欢的物件。

盛扶华自然也看见了。

她眉头一皱,泪珠子就盈满了眼眶。

“郎君......”

“......换。”

宋时鸣无奈的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自己迎回来的祖宗。

盛扶华这才满意的收回她宝贵的泪珠子。

她自然是故意的。

无非就是看看这人能对她容忍到什么程度。

如今看来宋时鸣的表现她还算满意。

六子更是没眼看。

这何止是要管外面,这里面也都归夫人管了。

郎君夫纲不振啊!

宋时鸣看着六子那个眼神,又看了眼兴致勃勃的盛扶华,咬紧了后槽牙。

为了保住自己那心爱的古玩,以及自己在下人前的面子,宋时鸣长手捞起小娘子的腰就往屋子里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还是明日再看吧。”

敏感的腰身紧紧被锢在男人的手臂上。

盛扶华红了脸。

......

主屋的廊下,藏春和六子竖着耳朵。

“里头咋没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郎君不行?”

“胡,胡说!”

六子瞪大眼,直接急了。

他家郎君怎么可能不行!

但是里头,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六子也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难不成郎君真的有什么隐疾?那可不得了了!

他明日要不去找个大夫给郎君看看吧。

六子操心的头发都要白了。

“藏春。”

屋里传来盛扶华的一声喊。

中气十足。

两人对视一眼,六子满眼绝望。

推开门时,屋子亮堂一片,红烛燃到底。

“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

低沉无奈的读书声飘入六子的耳朵。

六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他家郎君在干嘛?

名动京都的纨绔浪荡子宋二郎在读书?

他眼睛出问题了吧?

就见那不可一世的宋二郎,撑着下巴坐在矮桌前,上头全是一本本厚重的书。

“郎君可要好好读,这篇文章背完了才可睡觉。”

“藏春,给郎君添茶。”

盛扶华站在桌前,手里还拿着根不知哪里弄来的短鞭。

宋时鸣扶额,回想起方才屋子里的场景。

娇娇的小娘子眼眶通红,一脸艳羡地看着手腕上刚从大夫人那儿坑来的金镯子。

“郎君你瞧,御赐的金镯呢,我那匣子里各斋的首饰都有,可唯独没有御赐的这般好。”

宋时鸣顺着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什劳子金贵的金镯,而是女子盈盈一握的手腕。

白玉一般,好看极了。

难怪世人喜好金屋藏娇,这样一个女子,又有谁舍得让她穿着粗布***?

合该戴最好的首饰,最精细的衣衫衬着。

冲动之下,宋时鸣脱口而出。

“日后也给你。”

然后宋时鸣就被压在了这一方矮桌前。

见他停了读书声,盛扶华立马红了眼,被辜负的样子已然做了出来。

“郎君说给我诰命和御赐的荣华可都是哄我的?”

其实蒋氏那镯子说是御赐其实也就沾个边,盛扶华匣子里比这好的能挑出来一堆。

看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宋时鸣觉得好笑。

就盛扶华那演技,他又怎会看不出?

不过那人的计划准备提前,纨绔子宋二郎总不能凭空出风头。

有个彪悍娘子不是很好么?

各取所需。

一盏浓茶被藏春递到身前,宋时鸣眨眨眼,仰头一饮而尽。

新婚第一日,万花丛中过的宋二郎,在新房读了一夜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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