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清如还给陈宇白准备了盛大的庆功宴。
合作伙伴,媒体记者都被她邀请了来。
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金融大厦顶楼宴会厅。
大家都夸沈清如大手笔,她亲昵地拉着陈宇白的手跟他们介绍。
“这是陈总,我们沈氏新引进来的高材生。”
熟人问起了我来,沈清如的助理扔给我一套佣人的衣服。
沈总让你穿的,你快点。
陈宇白看到我出来,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没想到这套衣服还挺合你的气质。”
沈清如抬眼看到衣袖太短没遮住的勒痕,眼神一暗,但随即宠溺地附和陈宇白的话
“是你眼光好,给他挑中了这一款。”
周围认识我的人听了沈清如的话,看我的眼神充满不齿和鄙夷。
我被沈清如安排跟在他们身边端茶倒酒。
沈清如全程挽着陈宇白的胳膊,向来以清冷示人的她一反常态,跟每一个合作伙伴不厌其烦地介绍着陈宇白。
陈宇白发现我的神情淡然到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开始故意在那些和我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面前叫我点头哈腰倒酒。
然而,即使这样,我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他怒了。
他故意牵着沈清如的手来到香槟塔旁边,指使着我去帮忙拿香槟。
就在我转身没注意时,他悄悄伸腿准备绊我。
轰隆一声,高高的香槟塔应声倒下,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宇白痛苦嚎叫着,他的手背被碎片划开了几道小伤口。
他伸腿的时候我余光看见闪到一旁,他自己没站稳扑了过去。
沈清如不顾碎玻璃会伤到自己,焦急地蹲下扶陈宇白起来。
陈宇白声音带着哭腔,“沈总,我好痛,我不应该抢秦总总经理的位置的。”
沈清如让助理扶着陈宇白到一旁,然后当着众人的面重重的甩了我一巴掌,随后一把把我推倒。
我后背生生砸到玻璃上,压力致使数百块小碎片齐齐扎进我的血肉。
“秦懿舟,你太恶毒了,居然赶伤害我的宇白,你被开除了。”
沈清如狠狠甩下这句话后,带着一群人护着陈宇白去了医院。
我躺在玻璃碎片上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医生和护士拨了五个小时,才把那些碎片清理干净。
我整片后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大的那几个还需要缝针。
市中心这家医院夜里值班的麻醉师被沈清如叫去给陈宇白处理伤口。
我一声不吭地忍着疼痛,熬了一整夜。
半夜我收到沈清如的短信,“秦懿舟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陈宇白身世可怜,你还一次次伤害他,你乖乖来给宇白道歉,我就原谅你。”
我久久没有回复,她又发来一句,“你伤口没事吧,家里有药你自己涂一下。”
我没再回那个家,助理已经把我的东西都打包好带走了,连公司的资料也一起。
我删除了沈清如所有的联系方式,坐上了回京城的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