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威胁病人,真不要脸!
我在心里已经把太子爷杀了一千遍了,表情却丝毫未变。
太子爷走回病房,拿起我刚才在看的书。
我有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的习惯。
4.我心里咯噔一下。
“据说通过字迹能看出一个人写字时的心情,如果你是装病,写字时一定会心神不宁吧。”
我眼睁睁看着太子爷把每一页都仔仔细细地检查,然后露出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的表情。
“你的字迹...未免也太平静了,就算我在旁边看着,也和平时一模一样。”
因为你拿的是我平时练字的本子,傻子!
许凝说得对,太子爷确实挺废物的,连我刚才把两本笔记本换了位置都没发现。
太子爷相信我是真的失语了,这次终于走了。
我随手拿起刚才写的心理咨询笔记,发现我写得歪七扭八,错字连篇,甚至还把某一页戳了个洞。
原文的“认知行为疗法”,我写成了“爹好色儿好色”。
再翻一页,“积极心理学”,我写了满页的“好想吃榴莲”。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这本笔记本一定要销毁!
经过三个月太子爷和许凝的轮番折磨,我把自己逼得学会了手语!
这天,医院来了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
他姓宁名远,是集团大股东宁家的独子,太子爷的表弟。
据说因为他妈正在给他物色未来老婆,整天带各种名媛千金来家里相亲,他趁着生病躲到医院,住进了我隔壁的特护病房。
第一次见到这位邻居时,我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因为这位宁少爷是个盲人。
我们俩站一块儿,就凑齐了聋哑瞎。
让人忍不住想问,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理论上来说,他看不见我的手语,我听不见他的声音。
那我对他来说和空气有什么区别!
宁远虽然失明,却坚持要自己熟悉环境,拒绝了护工的搀扶和导盲杖的帮助。
就走到病房的几步路,他就摔了十五次。
摔得膝盖青紫,两条腿都肿了。
我原本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装的。
但看到这一幕,于心不忍,赶紧把这个念头丢开,走过去扶起他。
宁远一双黑沉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纤长睫毛颤动几下,看得人心痒痒的。
他温柔而坚决地拒绝道:“不用了,让我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