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结婚多年没能有孕,领养了我父亲。
没想到后来又阴差阳错怀上了顾砚深。
他就成了我名义上的小叔。
抓周那天,我独独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松开。
大人们都开玩笑我会是个粘人精。
正如他们说的那样。
我从小是顾砚深的跟屁虫。
爸妈出车祸后,顾家二老受不了打击先后去世。
偌大的顾家就落在了顾砚深肩上。
我变得更依赖他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的感情变了质。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顾砚深开始有意识地远离我。
我对他的拒绝不以为意。
毕竟顾砚深又不能真的不管我。
洗完澡后,我盯着未拆封的贴身衣物陷入沉思。
想了几秒后拎着袋子打开了顾砚深的门。
他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我。
但没多说什么,转身换了件严严实实的睡衣。
我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吊带睡裙会不会走光。
「怎么没给我洗。」
小时候被顾砚深惯得无法无天。
弄脏了衣服就找他给我洗。
后来洁癖越来越严重,除了顾砚深,谁碰我的衣服都不行。
顾砚深拿出一本睡前读物,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已经成年了,需要学着自己洗贴身衣物。」
我伸出手勾勾他的衣袖。
「小叔,你以前都帮我洗的。」
顾砚深没低头看我,偏头看向窗外,语气波澜不惊。
「以前是以前。」
我勾上他的脖子,逼他垂头看我。
「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我小叔啊。」
顾砚深眸色沉了沉。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我卡着点松开他的脖子,然后把盒子扔给他。
撂下一句:「我不管,你不洗那我就直接穿,大师说我明天的幸运色是黑色。」
我明知顾砚深最注重我的身体,故意这样说道。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叠放整齐的衣物安静躺在一旁。
白色衣裙上放着黑色蕾丝。
格外刺目。
我勾了勾唇,挑起肩带闻了闻。
上面依旧是顾砚深洗过的味道。
和他的一样。
「看吧,我就说黑色是幸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