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声音由远及近,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手上,我也不敢乱动。即使他武功盖世,如今身受重伤,想必支撑不了多久。这么想着,手臂被抓起一拉,将我丢在马背上。谢临砚笑得云淡风轻,声音却是虚弱无比:“走。”烈马跑得很快,在视野消失之前,谢临砚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张逆一倒踹翻。心脏猛地一抽,怎么也好不起来。跑了好一阵,马才停下。心里放心不下,立刻掉头往他们的方向追去。直奔张府,在侧门外有一颗樟树,枝丫直达墙头。顺着树干往上爬,废了好一阵,才窥见府内情形。院内静悄悄,没有府兵巡逻,也没有家仆行走。侧身一倒,重重砸在院内的草地上。俯身去摸疼得发颤的腿,一杆银枪横在眼前:“你是回来找死的吗?”小姐一身月色,脸色白得可怕。想了一路,不知如何跟她开口。“张逆他不是好人。”听此,她笑得收回长枪,往卧房里走。起身跟在她身后,踢了踢地上翻起来的土。看到墙下挖的洞,楞了一瞬间,跟上。“他滥杀平民百姓......总之不是好人。”“你亲眼所见?”“不是。”“他不是好人,那谁是?谢临砚吗?”我低下头,不语。冷笑一声,她背对着我。“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挖坟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一把匕首清脆的落在地上。正是我刺伤谢临砚的那一把。“去杀了谢临砚,你我还同之前那般,姐妹相称。”“小姐,不是的。谢临砚他不是凶手,他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她重重拍在桌案上,桌案一震:“闭嘴!”“阿肆,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从来没反驳过。现在你三番五次为了那个谢临砚,处处与我作对。你别跟我说,你喜欢他?!”大脑紧绷的那根旋,瞪的发出清脆的回音。喜欢吗?这一路以来,看着他杀人,冷言冷语。我并不厌恶。看我不说话,她拿起长枪在地上敲敲打打,跨出门栏。我想去追,却直直摔在了地上。小姐回过头将我扶起。衣摆被撩起,腿上一疼。在看之时她已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打了一个长长的结。我指了指右腿道:“这也疼。”她利落地在那处涂上药膏。“那也疼。”我指了指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