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的注意力被手机上的声音吸引走了,安抚了对面的江稚鱼好一阵才犹豫地看向我。眼神中最后的一丝犹疑也很快消失不见。“我去医院看看小鱼。”抛下这句话,商时序飞快地奔出房间。而我的伤口还在留血,伴随着我的眼泪,混合在了地板上。明明已经成了一滩,可我却根本感受不到疼痛。窗外闪过一声惊雷,我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我怕打雷,商时序是知道的,他曾发誓以后不管我们吵得多凶,都不会在下雨天留我一人。可仅仅第三年,他就忘记了。我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直到清晨才等到到他回来。他看到我疲惫糟糕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即看向我没有处理的手掌,意识到我等了他整整一晚。商时序这是才有些愧疚,欲盖弥彰地跑去拿了医药箱。“你呀,没有我可怎么办?”商时序一边轻柔地为我包扎伤口,一边向我解释。“小鱼一个人在医院……她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多待了一会儿……不过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小笼包,还买了咱们纪念日的礼物,你待会儿看看喜不喜欢?”我看着跪在面前仔细为我包扎伤口的丈夫,第一次感到有些陌生。其实我不爱吃小笼包,尤其是肉馅的,油腻腻的总会让我的胃病复发,只是因为商时序喜欢才爱屋及乌。现在想来,恐怕喜欢小笼包的另有其人。看我依旧沉默,商时序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向我:“怎么了?”我依旧萎靡不振,商时序起身,想要把我拥入怀中,可他身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先一步涌向我,让我感到恶心。我猛地推开商时序,跑到卫生间干呕。商时序跟着我担心地走到卫生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惊喜地看向我:“不会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商时序面露遗憾,但我却有些庆幸。幸好还没有孩子,幸好一切都不算晚。“看来我今晚要好好努力了。”商时序看着我,眼神姿态全是暧昧。往常看到这样的他,我总会忍不住脸红,可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晚他和江稚鱼大胆火辣的举动,我就觉得恶心不已。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我从未看清过。“不行,最近我不太舒服。”我扭过头不愿再看他。“嗷……那行吧,那你多喝热水。”商时序听到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多想,一边敷衍我一边打着哈欠回房补觉。我匆匆洗了把脸,赶去上班。“阿意姐姐,我有话对你说。”江稚鱼在公司大厅,她笑意盈盈拉着我向外走,拉扯间脖颈处的项链随动作晃到了我的眼。定了定神,我意识到今天商时序送给我的也是这款,只是钻没这么大,这么耀眼。“阿意姐,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下雨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硬拉着阿序哥哥陪了我一晚,忘记你也怕打雷了。”江稚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眼中却满是挑衅,没有一丁点歉意。真是讽刺,江稚鱼都记得我怕打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商时序竟然会忘记。也可能他并未忘记,只是两厢对比,江稚鱼才是他更重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