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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说,爱会令你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昭禾以为,如果沉向晚真的爱她,会为她做出改变,甚至可以放过她,让她带着哥哥离开这里。

事实证明,她错了。

沉向晚所谓的爱,叫“占有”。

刺骨的冷水蜿蜒着从她的发顶流下,她瘦削苍白的身体一丝不挂,肩胛骨微微颤抖,跪坐在冰凉的浴室地板上,指甲缝隙还依稀能看见红色的颜料。

沉向晚用冰水浇遍她的身体,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颈脖,在她耳边低声道:

“昭禾,每当你想做蠢事的时候,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的样子。”

她被洗得很干净,之前接上的长发被不知轻重的***给弄断了,乌黑的发丝散落一地,她的眼珠微微偏转,看向了窗户。

******的白色絮状物落在玻璃上,她恍惚意识到,下雪了。

膝盖的疼痛令她回过神来,她发觉自己已经跪了很久。

“你想让我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昭禾本身就是冷淡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股狠劲,短发让她看起来很像一个戾气满满的少年。

沉向晚轻哼了一声,似是在思考,这声响似是从他胸腔深处发出,沉闷低哑。

“让我想想。” 他蹲下身,手掌抵在她纤细的后颈,低声道:

“总是长时间盯着窃听而忽视我,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总是拒绝我对你的亲吻,总是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长时间的伪装,他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实际上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他一直在等可以光明正大占有她的这一天。

就算停了药,她也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虽然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状态,可是那也足以让她离不开他了。

“沉向晚,你这条贱狗。” 她斜睨着他,轻蔑的轻声道: “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

“药停了。” 他吻她的嘴角,道: “你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了。”

“滚! ” 昭禾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做这种事情,冰冷的水源源不断的从淋浴头里渗出,她挣扎着,在慌乱中使足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然而这一巴掌并未使他停歇。

昭禾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后脑勺被磕响,一瞬间开始头脑发晕。

他问: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不等她作声,他又道: “因为那个叫池枭的医生?”

他贴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杀了他,就像我杀了姜言煦一样。”

昭禾瞳孔一晃,浓得散不开的悲痛在眼底一点点聚集。

“你早就猜到了, 不是吗?” 他厌恶她任何因为别人而起的情绪,捏住了她的脸颊,沉声道:

“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心?”

在这张俊美的皮囊之下,是一个极度扭曲偏执的灵魂。

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讲道理,他只要昭禾爱自己,他想一辈子守着她,照顾她,给她花不完的钱,让她失去自我,完全依附于他。

偏偏这些是昭禾不可能答应他的。

他吻得情迷意乱,紧紧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浴室的门突然被破开,碎玻璃碴飞溅一地,打断了这一***过程。

众多穿着警察***的男人站在门外,举着手枪,嘴里念叨着什么。

昭禾无法听清,刚才巨大的悲怮再次引起了她脑海里的幻听。

她趁着自己意识尚且清醒,拽住沉向晚的衣领,笑着说: “你以为我给你的惊喜只有一样吗?”

在池枭的帮助下,她将药检报告提交给了警察,现在沉向晚一共面临三项指控,等待他的是司法的审讯。

有人将赤裸的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牙关打颤,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冷。

沉向晚全程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在被警方控制住的情况下,他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发卡,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她蜷缩在旁人的怀抱里,注视着沉向晚的背影,他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倏然回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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