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叶红晚只是宫女,但仅凭这一点,她在宫里也有一点实权。
起初是为了钓出先皇后的残余势力,给这么一个居心险恶的人放点权,让她更好地露出马脚,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一百次重来后,不论是先皇后残余的势力抑或是暗中支持萧景琰的党羽,我都已经掌握得一五一十,留着叶红晚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好玩。
看着她努力一步步朝着任务目标迈进,最后功亏一篑的样子,实在有意思极了。
可是现在这个叶红晚不一样。
5.
和她相处了这么一天,没听到她要通风报信的一点心声,全是有关于我的。
很会夸人,涵盖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阿妄好高啊!脸也好帅,身材比例好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头发也好柔顺,感觉束个发冠也很好看,什么时候让我为阿妄束发嘶溜嘶溜~】
【看这肌理分明的腹肌!这孔武有力的臂膀!能把他爹大卸八块的下颌线!】
养心殿除了我就是她,没人和她说话,她甚至自己在心里和自己说话说一整日,而且思维极度发散,废话尤其多,简直被烦得可以。
我开始自我怀疑,留这么一个叶红晚感觉受罪大于找乐子。
直到就寝,耳边终于消停了。
我自小失眠,很难真正地入睡,可这次我竟睡得特别沉。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回自己还不是皇帝,梦到自己被关在偏僻狭小的院落,吃着残羹剩饭,严寒的冬日裹着破布棉袄,整日被宫女***欺负的幼时。
我被萧景琰推落冰冷的湖水中,被打捞上来后并没有请太医,而是被扔回那个四处漏风的房间自生自灭。
我发了烧,明明是梦,我还是觉得头疼欲裂。
喉咙干到好似要烧起来,忽然一道清甜滋润的液体划入喉中,我艰难睁开眼皮,透过缝隙看到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竟是叶红晚。
6.
她看起来焦急万分,除了喂给我水外,还一遍遍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最后她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塞我嘴里服下。
起伏微弱的胸膛被她有一些没一下地轻拍着,耳边传来她安抚的低喃。
“乖乖,吃了药痛痛就飞走了哦。
”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久,却前所未有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