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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母亲立刻追上去安慰。

留下我独自一人,慢慢蹲下来,垂头拾起地上摔坏的首饰,泪珠顺势滚出来,烫在手背上。

很疼。

4

回到我住的偏僻小院,丫鬟桃月看到我脸颊红肿,当即心疼得带了哭腔:「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又打你了?」

「她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您还有半个月就成亲,怎么还能打脸。

「若是留了疤,惹来夫家厌弃,您的日子岂不是更艰难了。

我伸手拍了拍桃月,安抚她:「无妨,没伤到脸,只是肿些,养两天就消了。

桃月抹着泪哭起来:「明明都是一胞同出,为何老爷夫人那般偏疼大小姐,对您却……」

那自然是因为母亲生完姐姐后,再生我时,没什么力气,拖了许久,大出血险些把命葬送。

母亲因此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

她无法为乔家生下传宗接代的儿子,只能忍着姨娘们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

忍得久了,那满腔的怨恨,便都撒在了我身上。

若不是府上的下人都心善,自幼看顾我一二,我早夭折在这深宅大院里。

如今我婚事定得仓促,也都是府里的婆子帮忙搭手筹备。

母亲不愿管,借口婚期太紧,来不及采买嫁妆,只拨了一千两银子打发给我。

但又怕被人说堂堂诚远伯嫁女磕碜,连份像样的嫁妆都置办不起,她便买了几十个空箱笼用来撑面子。

到了成亲前一日,宁国公父子忽然被当今圣上召入宫中。

两个时辰后,宁国公扶着世子从宫里出来,瞧着面色极为不好,像是挨了打。

消息传入诚远伯府里,顿时又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以为是宁国公父子又惹了当今陛下不喜,死期将到。

为了撇清干系,母亲头一回踏入我的小院里,与我道:

「明日出了诚远伯府的门,你就是宁国公府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
我们伯府养你一场,不求你报恩,只求你别把灾祸带回来。

我一时没听明白,茫然地看着她:「母亲这是何意?」

母亲沉下脸,骂了我一声蠢货,干脆把话说明白了:「嫁人后,我们伯府就同你没关系了,三朝回门你也不必再回来,省得牵连你父亲也招来当今陛下不喜。

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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