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江念安,我侧身把她抱在了怀里。
车翻倒在地的时候,刚好压在了车门上,撕拉出一道可怕的血印。
也正是因为这道血印,江念安嫌弃丑,很长一段时间不让我碰她。
现在,疤痕始终没有痊愈。
我的心,也一直濒临破裂。
回到家里,我打算收拾自己离开的行李。
可打开家门,却发现沈若恒也在。
江念安和他不知道在厨房忙些什么,见到我回来了,还招呼我坐下。
就好像我才是这个家的客人一样。
江念安出乎意料地穿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和我在一起的这七年,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为了在沈若恒面前好好表现,今天居然也进了厨房。
“宴礼,你终于回来了。
”
“若恒一直跟我说,觉得自己下手实在太重了,所以专门来和我做顿饭,就当表达歉意了。
”
江念安手里端着一锅汤,笑脸盈盈。
我没有说话,想回房间自己静静。
谁知,沈若恒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硬拉着我坐到了餐桌上。
“宴礼,实在对不起,我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小心把你打进医院里了,你千万别生气哈。
”
我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冷哼一声。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我打你,你打我,江念安再打我,刚好大家扯平了。
”
沈若恒面露尴尬,但还是从厨房里把一盘一盘的菜端到我面前。
“这是念安特地教我做的养身汤,你这不才出院嘛,喝了这个可以补补身子。
”
没等我拒绝,沈若恒就自顾自地打上一碗汤,放在我面前。
我抬起眸子,扫视了他一眼。
然后推开碗。
“不必了,江念安怀着孕,她才应该好好补补。
”
江念安本来坐在我身边,顿时语无伦次道。
“这...这本来就是为了你做的,我也只是沾了你的光而已。
”
两个人凝视着我。
喝就喝吧,反正也毒不死,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我叹了口气,把面前的汤一饮而尽。
这味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突然,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慌乱地跑到厕所里,疯狂地呕吐。
没一会,我身上就长满了红色斑点。
“这里面...放了什么?”
我撑着难受至极的身子,终于从家里翻出抗敏药。
“这...这没放什么呀,就是放了点黄酒在里面调味啊。
”
江念安站在厕所门口,想上前来查看我的情况,又因为呕吐物而止步不前。
我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也越发低沉。
“你知不知道,我对所有种类的酒,都过敏...”
我虽然从前会抽烟,但从不喝酒。
就因为我从小就酒精过敏,只要稍微沾上那么一点,身上立刻就会起了反应。
江念安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在一起了七年,她连这个都记不住。
我冲掉马桶,缓缓站起来。
江念安想冲上来给我一个解释,却被沈若恒拉住。
我疲惫地回了房间,重重锁上了门。
这个夜晚,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