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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檀奴姬无燮小说_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完结版阅读

2025-10-29 07:09    编辑:126文学网

《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 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讲述的檀奴姬无燮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简介:...

《暴君死遁后,天天偷跑回来看崽》 第3章 免费试读

获救

南山乱葬岗,鬼雨漫天,寒鸦四起。

数不清的尸体垒成一座座小山,倒上尸油,一把火烧了,尸烟弥漫,如同魑魅魍魉,最低等的侍卫看着尸体都烧了,捂着口鼻,快步离开。

脚步声远去,堆起来没烧多久的尸山倒塌了。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伸出来,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伸出来,黑发覆面,流着血的双手,撑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爬出火堆。

正在吃尸肉的寒鸦惊得嘶哑乱叫,飞到枯木上,睁着发红的眼睛盯着那具活尸,新鲜人肉比死人肉好吃多了,它们飞过去盘旋在他的头顶等着他死。

檀奴爬到一个没有墓碑的坟边,大口喘气,艰难的侧过身子仰面躺着。

玉免悬空,光辉皎洁,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烧焦的人肉味,即便是难闻到想吐,可他还是觉得好闻,他活下来了,他命不该绝……

房梁烧断砸下来,他用尽全力避开,只砸在了他的脚上,从前面看,他整个人被砸成肉泥。

他不怕死,可他不想就这么认命!

他从拖进来的太监尸体中挑了一个身形跟他最像的,脱下衣袍,穿在他身上。把能证明他身份的玉佩不经意的放在他旁边,引导火势往他身上烧。

做完后,他爬到地道口,在凤凰台整体烧塌下来前躲进去。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烧成废墟残骸,玄凤军撤离,人都走光了,他小心翼翼的爬出来,混在遍地的死尸中,被侍卫抬出宫,扔在乱葬岗焚烧。

寒鸦看他不动了,以为他死了,一拥而上的扑上去对着他疯狂的啄食。

他无力的用手打它们,可吃了人肉的寒鸦,不怕人反啄得更凶了,檀奴双手在坟上摸索,摸到插着的招魂幡,用力拔出,对准寒鸦乱打。

有几只寒鸦被打伤落在地上,嘶叫几声之后,断气了,其余的不敢再上前,飞到离他不远的墓碑上,脑袋缩进羽毛里,等着他死。

檀奴拿着招魂幡,坐起来,他全身上下三十多个血洞,黑乎乎,深可见骨,他一眼看出那是尸毒。

他慌乱的站起来,听到潺潺流水声,握紧招魂幡,摇摇晃晃的循声音走过去。

乱葬岗的尽头有一条小溪,他无力的倒下去,趴在溪水里,他不敢喝,这附近都是坟地。

他捧起一捧水洗干净脸上的血污,水碰到火烧的伤口,痛得他倒下去抓着枯草,死咬的嘴唇,没让叫声泄露出去。

疼痛缓过,他跪起来,浑浊的水早已被冲走,清凌凌的水面倒映着他的身影,他凑上前。

水中的他蓬头垢面,右边脸全烧烂了,头发也被烧掉大半,脖子到胸口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水泡,衣服紧紧缠在身上,像一块裹尸布,而他是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鬼。

他摸上眉心的朱砂红痣,那是慕容氏独有的印记,每一个慕容家的孩子都有,只可惜的是慕容氏在三十年前就被***了。

他是最后一个孩子,而现在这一抹朱砂红被大火烧得几乎看不出来了。

他双手颤巍巍的摸着自己的脸,豆大的眼泪砸进水中,将水中的面容砸得扭曲狰狞可怖。

眼泪停了,他又看见了那张脸,丑得让人看一眼就想吐,丑得他想杀了。

他拍打水面,水花四溅,那张脸消失了,可只要他停下来,他又会出现。

他崩溃的后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不是他,身体往后仰,撑着地面,躲到了一个坟后,蜷缩着身子,疯疯癫癫的喃喃自语:“不是我……我不是丑八怪,那不是我……我不是丑八怪,那不是我!我不是丑八……”

不远处站在墓碑上的寒鸦,伸长脖子叫,鬼气森森的乱葬岗里都是它们的声音,叫得让人刺耳,让人发狂,檀奴恍惚间听成了人的笑声。

他精神错乱的捂住耳朵,把自己缩的更小:“走开!走开,不许笑我,不许笑我!我不是丑八怪,你们都走开,再不走开我就杀了你们!不许笑我……不许笑……”

他把自己抱得严严实实,可那些笑声越来越近,他拼命的往坟堆旁边的狗洞里挤,他害怕像小时候一样被他们拖出来,当牲畜骑,当狗拴着打。

哭着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声的求饶:“我不是狗,你们走开,你们放开我,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狗……我有名字,我叫檀奴,我不是狗……”

墓碑上的寒鸦四散而逃,乱葬岗里突然响起诵经声,起起伏伏,绵长悠远。

檀奴听到了,眼尾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满脸麻木,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向他走来,阴沉沉的坟地被照亮一小片,一双破布鞋在狗洞前停了下来。

他条件反射的往里缩,外面的人没有走,提着灯笼蹲下去,一只满是皱纹的手伸进来,“小施主,要出来吗?”声音温和。

檀奴擦掉眼泪,习惯性的往腰间摸腰带剑,只要把他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他了。

摸了一圈没摸到,才想起来,早被他扔在了凤凰台前,跟大火一起烧成了灰……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受了重伤,别说杀人了,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小施主,有听到老衲说的话吗?”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哄小孩子。

檀奴满眼警惕,抓了一把土防身:“你是谁?”

“我是孤山寺的主持,慧海,小施主不用怕,今夜我本是带着弟子来乱葬岗超度亡魂的,不曾想遇到了施主。”

慧海整个人蹲下去,对着狭小的洞口,提起灯笼,他身宽体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在灯光的映衬下,像一尊弥勒佛。

也是救世佛。

檀奴不受控制的伸出手,靠近佛光,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猛的缩回,他想到了姬无燮……

他就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被害成这样。

他不敢再相信别人了。

也可以说不敢再相信人了。

他好怕再重蹈覆辙。

好怕又把命搭进去。

慧海也不急,手一直伸着耐心哄他:“小施主,里面很冷,还有尸气,吸入五脏六腑会患僵症,我们出来好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要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不让我的弟子过来。”

他哄人的口吻,让檀奴想到了高祁,他每次不愿意喝药,高祁也是这样哄他。

他耍脾气,故意不喝,高祁急得不知所措,急上头了又跪又磕头的求他喝。

慧海太胖了,钻不进去,手吃力的又往里面伸了一点。

洞里面的人没动静,他正准备开口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放在了他手掌心上,他惊喜的一把抓住轻轻把他拉出来。

檀奴出去后低着头,不想被他看见脸上的疤,用手捂住。

慧海看见了背过身去,脱下僧袍,递给他:“小施主,你可以先用这个盖住头。”

檀奴没有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他们出家人都他这样善良得毫无戒心吗?

他一个人,夜半三更出现在这鬼影憧憧的乱葬岗里,他不觉得奇怪吗?

这里离皇宫还很近,死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宫里的,附近的百姓避之不及,除了吃人的寒鸦,连野兽都不敢靠近,他为什么要救他?

他想不通,也就不敢接。

慧海似乎是猜出了他的顾忌,转过身来,阴风吹起他花白的胡须,他笑着合掌垂首低声道:“小施主,又或者该叫您小皇帝……”

檀奴湿漉漉的眼睛在肉眼可见的变得惊恐,随手扯起坟头的招魂幡抵在他喉咙上。

慧海不躲也不怕,脸上还带着普度众生的笑,笃定檀奴不会伤他,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一年前,东皇时节,孤山寺在寒冬接待了大量的难民,可寺内清贫苦寒,平日里都要靠弟子躬耕才能填饱的肚子,收留难民不到一月,寺内已在无填肚的粮食。老衲只能厚着脸皮求县太爷上书给小皇帝您。”

“小皇帝您在看到后,怜悯难民,连夜就拨了一百箱黄金,亲派御林军送到寺中,救了老衲,还有老衲的弟子以及寺中的难民,老衲身份卑微,无缘面见天家,只能日夜在佛祖面前,为小皇帝祈福诵经。”

檀奴扔了招魂幡,眼中的杀气随着阴风散去,他记得这回事儿。

那时,宝宝刚来,折腾他整宿睡不着,姬无燮不在,没人哄他睡觉。

他无聊的去翻奏折,每次他一看奏折不到半个时辰,必定呼呼大睡。

他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随便抽了一个,打开来看,刚好看到了,但有些字不认识,只能琢磨出大概的意思。

掌灯叫来高祁念给他听,听完之后,他目光的落在远处的虎头鞋上,那是他给宝宝做的,他想给宝宝祈福……

国库拨款得走中书令,中书令审核后,写文书给户部,户部又要向两位宰相印证,两位宰相都是长孙氏。

他们一向跟他不对付,在朝堂上都能打起来,骂起来,最严重的一次,他把长孙长印的胡子都扯断了,要不是姬无燮把他抱走,他脸早被他抓烂了。

他给孤山寺拨款,他们肯定会重重阻挠,苛刻挑剔,一连串的流程下来至少得要一个月。

要真等一个月,这孤山寺哪还有活人,都可以直接改名叫孤坟寺了。

他和高祁商量一晚上,决定连夜行动,派出御林军,把前些日子刚从贪官大臣家里收缴回来还没入国库的黄金全部装箱,由御林军押送到孤山寺。

连夜办成,明早起来,长孙长印那老匹夫就算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他总不能去难民的手里抢吧。

那天下万民能用口水淹死他!

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一致,长孙长印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拿他没办法。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一时起兴,胡闹作为,能有人记得,还谢谢他,救了他……

他皱了皱眉,可是不对,他们都没见过,而且他的脸被烧成了这样,他怎么知道他是皇帝?!

他后退一步,满脸戒备。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

慧海拿起僧袍上前一步披盖在他头上,随后后退,双手合十,心灵虔诚的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害怕,是佛祖叫我来的。”

“佛祖?”

檀奴抓着僧袍半信半疑,这世上要是真有佛祖,他前半生受了那么多苦,佛祖为什么不出现?

“小施主,这世间之事都讲究业报轮回,种善果,结善缘,种孽花,结恶果,可于小施主而言,不管是恶还是善,过去的种种,过去的恩怨纠葛痴缠……”

他停下来,指着远处焚烧尸体的大火,缓慢的说:“都将随着这大火散尽、灭尽,小施主想要的答案,老衲现在不能完全的说给你听,或许你跟我去了寺中,佛,会告诉你。”

檀奴呆呆的望着大火,那大火就像他心中的恨不断的升起。

他现在的一切,所有的痛苦,都是拜姬无燮所赐,他怎么可能忘,怎么可能放得下……

大火向他扑来,火舌邪恶的窜动,变幻出千万张恶鬼脸,其中有一张是他的……

他抓着僧袍往前走,想要看清那张脸,结果还没走到,就晕了过去。

春三月,春光烂漫,翠染柳梢,桃花满枝头。

古刹寂静,万籁无声,天地缓缓,梵音嫋嫋。

一束佛光照进禅房,檀奴听着诵经声,木鱼声,佛锺撞击声,浑浑噩噩的醒来,转动脑袋,茫然看着禅房,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还不等他想清楚这是哪儿,两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沙弥站在床前,踮起脚尖挤着光溜溜的脑袋瞧他。

“师兄,他这是醒了吗?”个子稍矮一些的奶声奶气的问。

稍微胖一点的,故作深沉的点头:“眼睛睁开了,应该是醒了……”

“那我去叫师父!”说完就跟兔子似的,一溜烟的跑出去。

檀奴想起来他在乱葬岗里遇到了孤山寺的住持慧海,没说几句话就晕过去了。

想爬起来,骨肉撕裂,疼的他又躺了回去,胖胖的小沙弥手忙脚乱的拦住他。

“哥哥你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像是担心他又乱动,蹬着小短腿爬上床守在他旁边。

檀奴等不那么疼了,开口问他:“你们是……我这是在哪儿……”

说到一半,他发现他的声音变了,变得又涩又哑,大概是在大火中吞了太多的烟雾,嗓子坏了……

他轻叹一口气,眼眸里蓄起泪水……

小沙弥用胖乎乎的小手给他擦眼泪,他刚吃过糖,手上全是甜腻的糖香味。

“哥哥,你别哭,这是孤山寺,师父四个月前把你背了回来,你的伤很重,又中了尸毒,师父给你解毒后,你昏迷了四个月……”

“四个月……”

檀奴透过雕花禅门,看向外面妖娆妩媚的桃花,春天到了……

慧海在小弟子养春的拉扯下一路跑到禅房,小弟子还嫌他慢,一个劲的催促他:“师父,你快一点,你快一点!”

慧海气喘吁吁的跟上:“好好好,师父来了!”

檀奴听到声音,想到脸上的疤,拉起被子裹好自己,滚进床里。

小沙弥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挠了挠后脑勺,乖乖的坐在床尾。

慧海进来,伸手要抱,“师父!”

“嘿,谁让你爬上去的?不听话小东西……”慧海嘴上斥责,眼角却笑得满是皱纹。

看到檀奴醒了,哄两个小徒弟出去,关上禅门,走到床边,抬手拍了两下被子。

“小施主,我那两个小弟子管教无方,太吵了,我让他们俩出去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檀奴拉下被子,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们没有吵我,他们很好,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慧海眉眼弯弯的笑着说:“不用谢,这是老衲应该的。”

他挪动身子往前坐,拉起被子的一角给他盖好。

“小施主,寺庙位居山野,寒气重,小心别着凉了,还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尸毒太过猛烈,得慢慢的来,至少还要休养三个月。”

“寺中的一切你不用担心,除了我的两个大弟子和刚才那两个小弟子,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和身份,他们所有人都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还请小施主,不必忧虑,安心养病即可。”

檀奴忍着疼抬起头,满眼感激的看着他,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谢谢…… ”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施主,谢,不必再说了,老衲都知道。”他说完扶着他躺下去。

视线快速略过他脸上的疤,抱歉的说:“小施主,你身上的伤老衲能治好,可你的脸烧伤太过严重,老衲学艺不精,束手无策。”

“不过你不用担心,老衲有一朋友在苗疆鬼林,有鬼医之称,各种疑难杂病他都能治好,开春之前我让我的大弟子给他写了信,***他一定会赶来,你的脸他或许能治好。”

檀奴摸着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眼睛里的泪水迅速滑落砸在枕头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想爬起来给他磕头。

慧海立即将他摁回去,“小施主不必如此,若真要下跪,应是老衲给你下跪。”

檀奴哭着摇头,“可,没有你,我早死在乱葬岗了……”

“小施主不哭,老衲救你不光是为了那100箱黄金,更因为佛,佛存于世本就是为救世人的。”

檀奴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眼睛:“可我以前杀念太重了,你就不怕救了个坏人吗?”

慧海很意外他会这么问,伸出手指在他眉心的朱砂痣上点了两下。

“佛,没有明确的说过何为恶,何为善,老衲做了这么多年的和尚,连佛的一半都没有参透。一个人重伤倒在脚下,老衲来不及去辨别他到底是恶是善,心中只有救人二字。”

“他是善,那老衲是对的,假如他是恶的,因老衲救了他,从而改恶为善,也未尝不是一件善事。若,他还从恶,老衲也无可奈何,若因救了他而害了一村人,老衲甘愿下阿鼻地狱赎罪。”

檀奴以前要是遇到他这种人一定会笑他蠢。

现在,他只有敬佩,从身到心,由内而外的敬佩。

慧海等他不哭了,往外喊了一声,“养春,养灵进来。”

门口候着的两个小家伙,听到师父的呼唤,嘴里的枣泥馅山药糕?还没咽下去就跑进来。

“师父——”

“师父——”

慧海把两个小家伙拢进怀里抱着,一个一个的给檀奴介绍。

“小施主,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他们,这个小的,叫养春。大半岁的叫养灵,别看他们小,他们手脚很麻利的,以后就由他们照顾你。”

说完又低头轻声细语的嘱咐两个小家伙:“你们要听小施主的话,不可胡闹,不可贪玩,也不能上床打扰小施主休息,听到了吗?”

两个小家伙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师父——”

“知道了,师父——”

“谢谢,他们很乖的,只是我……”他担心自己的脸会吓到他们。

慧海笑容温和,他知道他的顾虑,并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有些人,他不能说太多,得他自己去悟。

半月过去,桃花落尽。

檀奴每日听着佛鼓锺声、诵经声本应该静下心来,修养身体。

可他却焦虑不安,整夜难眠,只要想起生死未明的宝宝和高祁,他就不能容忍自己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着,躲着。

他尝试着下床,扶着桌椅僵硬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他想快一点好起来。

养春养灵没有阻止他,两人一人拉着他一只手,搀扶着他走,也许是有了他们的陪伴,他好的很快。

一个月以后不用他们扶,他能独自跨出门槛,走到禅房外闲逛。

他脸上有疤,身份特殊,以防被人认出,每次出去都会戴着长到腰间的白纱帷帽。

他没有走太远,禅房后面种了一片药圃,花开了,闻着清香凝神。

清明前后,亡魂如细雨纷纷归来,有不少人来寺里上香,药圃的香气不光引来了他,还引来了两个贵气不凡的女眷说着话往这走。

檀奴在梨花树的拐角处看到了,转身就走,他腿上的伤还没恢复,走得很慢。

女眷的交谈声随着湿润的风吹进帷帽里。

“好姐姐,你听说了吗?戚家的二小姐要送入皇宫了,我听父亲说,可能会封贵妃。”

“我也听说了,新皇登基,体恤万民,选秀劳师动众伤民害民,陛下力排众议就只选了皇后和贵妃,入主东西两宫,皇后必定是长孙一族,只是我没想到,这戚家会选入。”

“难道姐姐没听说吗?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爱慕戚家的大姐姐,只可惜当时檀贼谋反,陛下和戚家大姐姐的婚事也就作罢了。”她为这对活活被拆散的痴男怨女无声叹息。

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明元二年,京中瘟疫横行,戚家大姐姐身体弱,没挨过那场瘟疫,不到十七就早早仙逝了,听说这戚家的二小姐长得跟戚大姐姐极为的相似,姐姐你说陛下……”

“嘘!不可妄揣圣心……”话音未落,就被前面站在梨花树下的白衣人打断了,那人摔了,爬不起来,似乎摔得很重。

两人想上前扶,可光看身形又辨认不出他是男是女。

焦灼之际,他自己爬了起来,摔了一身污泥,一瘸一拐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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